与其说是后记,不如说这是一段背景故事。解放前我的曾祖M_曾因一些变故,赴上海重型机械厂做nv工,因缘际会间,也留下了一段传闻。当时附近住着一个新近回国的大少爷,抛却种种骄矜做派不论,就连吃虾也要在银酒壶里烫过,由佣人一只只来喂。不知为什么,银壶、热酒、活虾,组He在一起竟给我留下怡然含笑的印象,梅洲君也因此在历史shen处中,向我转侧过了最初的半边脸。
而在真实历史中,这位大少爷的命运亦颇为坎坷,当时土匪绑架新来此地的富豪,常常有“八月十五吃月饼”的说法,即在得手之后,以设宴请吃月饼之名,向家眷勒索。以这位大少爷的做派,难免遭此劫难,被掳上山,与土匪一番周旋,遂不知所踪。我的曾祖M_曾经与他有一段旧识,许久之后收到一封电报,这大少爷在逃neng之后,漂泊无定,竟也作出了一番成就,实在是乱世不幸中的万幸,后便再无消息。
但仅有这半张脸,还不是梅洲君。
那段时间我恰好在看时迁偷_chicken_。戏剧一直以来都是虚实相生、具有高度象征x的艺术,但在演员以纸_chicken_作真_chicken_,吞火入口的瞬间,我依旧_gan觉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撼,这种震撼不仅仅来源于技巧本身,更是因为其中埋藏的某个高度凝练的命题。它纠缠着我,在我散步时反复翻涌,令我不断回看吞火的瞬间,我想到真与假,想到吞火和畏火,却始终找不到足以编织成故事的经纬,直到那一句话猝然跃入脑中——假的成不了真的。
于是它就成了一个充满欺骗的故事。
梅洲君和连暮声是同时降生的一组命题,即真与假。梅梅这一生都笼yinJ在雾里看花般的虚幻中,这也是民国浮华给我留下的特定印象,以后世的眼光去看,不免望见其悲凉的底色。而梅梅所有的仅仅是一双陷在局中的眼睛,每一次吞火,都是破除虚幻,以抵赴shen而黑的真实。所谓洞若观火,家庭的温情是假的,金钱利益关系同样虚幻,甚至连恋人的双眼,每次看来也不相同,不知是温情还是狰狞。
但换言之,假的成不了真的,也正意味着有些东西作不得假,它确然、真正地孕生了,只是为聪明所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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