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衾的伤势说不上凶险,只是玻璃碎片shenshen嵌入皮r,若不及时处理,未免有溃脓之虞。
进城后不久,陆白珩就打探了一番,就近找了一家西医诊所,买了些外伤药,并一tao简单的消毒用具,寻僻静处替他大哥料理了伤处,将拣出来的玻璃渣用纱布包了,随手处理了。
陆白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墨水瓶,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他们才刚离开药店,就有十几双皮靴踏破了巷口的积水,除却手电筒纷乱的白光外,更有一阵阵贴地喷发的急促ChuanXi声,像是野兽的呜鸣,陆白珩几乎立时察觉到了迫近脊背的胁迫_gan。
不对,难道是......
这一大群人就在药店附近散开,四处搜寻起来,陆白珩飞快望了一眼,只见人群里赫然夹了数条狼犬,毛色青黑,耸肩竖耳,体格彪悍如成年男子,此刻正到处闻嗅。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一条狼犬狂吠起来,在墙_geng底下一阵刨挖,拖出了那一团沾血的纱布。
搜捕者托在掌心里,拨开一看,里面那十几枚玻璃残片便无处遁形了。一个j瘦男子立刻凑过去,态度恭谦地弯下yao,细细察看起来。
“这是......是龙川先生的墨水瓶!之前交给了我的同乡......是的,就是那个姓白的医生,怎么会在这里?”
领头的搜捕者没有答话,而是轻轻哼了一声,抬起了半边眉毛,陆白珩注意到他有一副很高的颧弓,脸色灰黄,仿佛一提不太入味的酱鸭。
“龙川先生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毛病,我是知道的,”他措辞生硬道,“是应当改一改了。他这一点不恰当的癖好,已经增添了许多麻烦。”
j瘦男子没敢接话,倒是旁边的人凑过去叽里咕噜讲了一通,陆白珩一时没能听清,只看出酱鸭的脸色更加不耐了。
“你不用去找白医生,”他道,“他很有本领。”
这显然不是一句好话。
“什么?”j瘦男子愕然道,“他......我知道他胆子小,只有些口头花花的本事,成不了事的......他做了什么?没妨碍到龙川先生吧?”
陆白珩心道,这同乡情分也不怎么牢固嘛。
搜捕者*森森道:“你这个同乡......犹豫不决,不停用电报*扰龙川先生,已经招致了龙川先生的不满,就在今晚,我们的人赶往电报站,和他约定了时间,打算解决这一点小小的麻烦,不幸的是,白医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我们的人......死在了电报局外,为你这位同乡,和他的同伙......付出了代价。”
“什......什么?”
“我们死了两个人,都是......聪明、英武的年轻人,是未来的战士,这件事情不再那么简单了,你明白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陆白珩心中突地一跳,先前雨夜中发生的一切被骤然照亮了一角。
不雅的癖好......什么癖好?难道这糟老头子......白姓年轻人天天赶来拍电报,神思不属,一定是撞破了这一桩秘辛,甚至是卷入其中。他一定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的回音,却翻作了催命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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