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爷瞪了他一眼,碍着外人在场,这才没发怒,只道:“像什么样子,快过来见见你妹夫。世侄,实在让你见笑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最讲究个人和家兴。芳甸一个nv孩子,常常由她M_亲教养着,就不像他们这么瞎胡闹,过了门就能侍奉公婆,世侄大可放心。”
他一口一个世侄,叫得颇为亲热,梅洲君定睛一看,只见此人又换了一身簇新的西装,油头粉面,鼻梁上还架了副和他一个式样的水晶镀金墨镜,不是那王懋才又是谁?
“伯父,不必客气了,”王懋才道,“我这次来,是我个人的意思。鄙人和梅小姐志趣不He,思前想后,还是想要择一旧派nv子为侣,不必有新潮理念,能贤惠持家即可。这门婚事恐怕还要再同伯父商榷一番。”
梅老爷吃了一惊,脸色立马不好看了:“我的nv儿不够贤惠?昨日约会到八点钟才回来,便宜都叫你占尽了,你连个本钱都不出,就要退婚?世上还有这种事?”
梅洲君也颔首道:“还有这等好事?”
“梅花,你闭zhui!”梅老爷斥道,“你妹妹被人退了婚,日后找不着人家,你还笑得出来?”
“爸,你误会了,”梅洲君道,“王少爷其志可敬,勇气可嘉,年纪轻轻就害了瞎病,放了芳甸一条生路,我不光要笑,还想敬他一杯酒哩。”
梅老爷一听他说混帐话,脑门子就生疼,背心上更是出了一层结结实实地热汗,整个人如被热气顶开的蒸屉一般,头脑昏聩之中,直要张口骂起娘来。
“敬酒?我还没同你算过账呢。”王信懋脸色一沉,忽地向梅老爷疾声道,“梅世伯,我当初诚心求娶,你却为何把我王某人当作冤大头来戏耍?”
梅老爷惊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你们自个儿的家丑,总不能让鄙人来买单。好在我昨日留了个心眼,大庭广众之下,梅大公子和二小姐尚且能搂搂抱抱,勾勾缠缠,谁知道是不是早就......”
“把墨镜摘了。”梅洲君道。
王懋才冷笑一声,也没理会他,自顾自张zhui道:“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王某人敬谢......A!”
他话锋再疾,言辞再毒辣,也抵不过这一记砸到了颧骨上的重拳!那两腮上的r如扯帆似的抖开,口中牙齿爆豆一般咯噔乱撞,两颗门牙冲出zhui唇的瞬间,那满脸乱窜的剧痛已经掀翻了他鼻梁上的墨镜,只剩一条反折的眼镜tui勾在耳朵上。
梅大少跟没事人一样,把这眼镜摘了下来,颇为斯文地用拇指把眼镜tui拗了回去,这才ca回了王懋才的西装口袋里,拍了一拍。
“你看,”梅洲君客气道,“我早提醒你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真真正正和人翻脸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串动作几乎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谁都没反应过来。
王懋才一tian上腭,吃了一zhui的血腥味,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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