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酒吧在酒吧街的最shen处,许然的装束就与整条街格格不入,更别说拄了一双拐。进门的时候门童看他都有些惊讶,差点给拦在外面,幸亏有店员迎上来,礼貌地问,“您就是许然先生吧?”
“是我。”许然慌乱地点头,看着店员在前面引路。
贺承倒在包间的沙发上,店员Jin_qu后先蹲到他身边,轻声说,“贺先生,许先生来了。”
贺承没有反应。
许然站在门口,心情复杂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男人。
一个月不见,贺承瘦了,眉宇间的皱痕更shen,应该是*了不少的心。店员想去架他的肩膀,被贺承狠狠甩开。
许然缓缓走过去,艰难地坐到沙发边上,将手覆在他的眼皮上。
略高的温度和冰凉的掌心形成强烈的反差,贺承难受地动了动,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许然一抖,移开手,看到贺承睁着一双鹰目,死死地盯着自己。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在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之前,许然柔声道,“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贺承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一甩手,坐了起来。
许然松了一口气。贺承喝醉时很听话,只要顺了他的心意,其实不难摆布。
店员一直将他们送到路边上了出租,才对许然说,“贺先生睡着前就是想拨您的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双拐,许然笑笑,“不打紧。”
贺承在后座闭目养神,许然犹豫了一下,跟司机说了他们曾经一起住的_F_子的地址。
小区里静悄悄的,许然和贺承一前一后地往_F_子那儿走,晚风习习,吹过一片寂静萧瑟。
他们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到了门口,许然一摸兜才想起来钥匙已经还回来了,便问贺承,“你**有这里的钥匙吗?”
贺承推开他,自己上前开了门。
_F_子里还保持着之前许然收拾离开时的样子,甚至地上的垃圾桶都还在那个位置,看来贺承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许然没办法,他只知道这一个住处。
“好了,去洗漱然后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点宵夜,饿了就吃一些。”
许然柔声哄着脸色不善的贺承,像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谁知刚要走,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回头对上那双shen沉如水的眸子,许然心里咯噔一下。手腕上的力道一如往常,握得他生疼,许然想把手往回抽,贺承就硬拽着他往卧室里带。
“等等,贺承!”
许久没有全须全尾地喊贺承的名字,贺承给出的反应令他战栗不已。也不知这男人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或许是体力相差悬殊,贺承一甩手竟将他直接摔到_On the bed_。
被拐杖别了下胳膊,许然疼得满眼热泪,还未等起身,一道黑影就从头上压了下来。
“等等,不要**!”
许然挣扎着。他悲哀地发现这个男人欺压他已经成了本能,直接将他的右tui夹在自己两tui中间,只要稍微往后一坐就能折掉它,许然瞬间就不敢动了,吓傻了般看着他。
贺承不说话,许然最怕他不说话,这时候的贺承比魔鬼还可怕。
“你起来**有话好好说。”
许然推他,贺承却纹丝不动。
贺承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半晌才哑着嗓子问,“许然?”
“是我。”许然颤抖着回应,提防着那随时有可能扇到脸上的巴掌。
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贺承只是皱着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然。”他确认道。
忽然他勾起zhui角,一乐。
“没出息的废物**”他低声骂道。
许然心凉了半截,还是推他,一边喃喃着,“是,我是个没出息的废物,谁也比不上**你放过我,好吗?”
“放了你?”贺承终于有了回应,却是嗤笑着的,“我还没爽够,凭什么放了你?”
我还没爽够。
许然愣愣地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有些不认识贺承了,这个一脸鄙夷却还是强压着他的家伙,真的就是自己爱过十年的男人?
求你了,许然颤抖着在心中默念,给我留一点面子,不要赶尽杀绝。
他去拨贺承的手,却被越压越紧。忍无可忍,他低声道,“贺承,我不是你的飞机杯!”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贺承zhui角慢慢咧开,像慢动作的回放,渐渐地,凝固成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飞机杯?”贺承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自己是个飞机杯?”
“**不是吗?”
就算是酒吧街里的鸭子,也要比他来得有尊严。许然知道自己是鬼迷了心窍,但凡有些自尊,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踩在脚下。说是飞机杯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是爱惨了,看不开,也放不下。
贺承很少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醉态,许然看着也觉得新鲜。或许是这种陌生_C_J_了他,又或许是已经决定要离开,各种情绪叠加在一起,让他变得比以往都要大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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