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俞太医没有缓解之法吗?若次次只能生受,那老师得受多少罪?”
“这......”
“诚思,替我......送送......俞太医。”楚临秋原本已疼得半昏了过去,但迷糊中仿佛听见管诚思又在胡乱言语替自己抱不平,竟是生生把那抹游离的神智qiáng拉了回来。他现在的状况糟糕透了,不仅呼xi越发无力,便连四肢都如同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狠狠碾过一般,抬都抬不起来,整个人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管诚思看他那样着实放心不下,并不想挪动脚步,但又怕惹得自家老师不快,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抬手对俞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
人都离开之后,楚临秋才算攒了一些气力足以来在脑中捋顺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他这副身子实在太过误事,动辄昏睡不醒,以至天字牢发生的一切悉从旁人口中得知,诸多指令也通过管诚思传递。
如此真是太被动了。
楚临秋暗中思忖着,在圣人金口玉言放自己与姓宋的出来之前,自己需得先下手为qiáng,剪除其党羽,令其自顾不暇,如此方能保证萧岑在那里不腹背受敌。
侯爷A侯爷,楚某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盼你这回机敏些,任何人都别信,可别再那么......天真了。他脑中的这_geng弦紧绷着还好,一旦松懈下来,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终是浑浑噩噩坠入了极寒的shen渊。
由此也就无从得知,一盏茶后这间牢_F_的木门竟被推开,有个身穿朱色朝_fu的人走了进来。那人kua过那道槛儿之后,并不接着往前走,而是往chuáng的方向淡淡撇去一眼,之后竟又走了出去。
时值九月,暑消秋继,朝廷一面受西边的战事侵扰,一面也要为廪南百姓的生计烦忧。有府官连夜遣人来报,称那处新收的粮食yi_ye之间竟悉数发黑发cháo,无法贩卖,更无法食用,百姓们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已近崩溃。
有了方尹及前儿京中bào民这些个“前车之鉴”,天子最怕的就是廪南这些黔首被有心人煽动,再次举旗反叛,因而赶紧在早朝的时候提出,要遣人下去彻查此事。可不料朝中没了楚临秋及宋阁老这两个主心骨,竟是如同一盘散沙,无人敢出声,更无人敢应下此差事,气得天子当庭发落了户部尚书,将其连降两级,贬为侍郎,而原户部侍郎杜凭生则擢为尚书,特命其全权负责廪南事务,查明真相。
此诏令一出,朝中顿时哗然。谁都知道杜凭生与楚临秋jiāo好,而原尚书却是宋阁老的人。圣人此举所透出的回护与扶持之意,令“宋党”心寒。由此,他们也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没有了那些人的阻拦,敬元帝很快就寻了个由头,把牢中的楚临秋和宋格致放了出来。
第四章 图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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