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审刑院的门生说你为写这奏章,彻夜未眠,是也不是?”
“......”
“你累得在那桌前直接厥了过去,打翻烛台险些酿成大祸,是也不是?”
“......”
“你让那门生在折子里写道,‘夜长梦多,宜早出征’,是也不是?所以我明日就要启程了,同知枢大人,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
“大人平日里不是利喙赡辞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说了?”
“侯爷,对不住。”楚临秋自知理亏,也不多作辩解,而是gān脆利落地道了歉。他自来能屈能伸,将所谓“颜面”,看得不是那么重。
事实上,萧岑今日发的这通脾气,非但没有令他生出不悦,反倒是使他心里_gan到十分熨帖。只因在这一刻他会觉得,自己是被全心全意在乎着的。
“对不住?这声‘对不住’,萧某可担不起。楚大人足不出户也能掌控全局,无怪圣人对你这般器重。但我今日想问的是,你做决定之前,有考虑过别人的_gan受吗?换言之,同知枢大人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罢了。”
“侯爷......咳咳......”
“你从未与我说过......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仓促与你分离。”萧岑本想平心静气地与他说道说道,让他不要再自以为是。却不料,自开了这个口起,他自己的情绪反倒是被人左右了一般,愈发不受控起来。如此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竟连音量也不自觉地拔高了,惹来门外不安的问询。
“你当真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这声中夹杂着的委屈之情,使得楚临秋不由一怔,随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侯爷想要什么?”
“不过求一人安好而已。”萧岑长舒了一口气,“若早知你会在天字牢这般折腾自己,本侯前儿就不会说什么‘自证清白’这类的话。楚九商,你这人就是心重,容易多想。本侯让你这么做了吗?!要你管劳什子萧氏及漠北军的清白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回睡了多久?又知不知太医怎么说?”
“......”闹了半天,还是为了他的身子。这种认知,令楚临秋的zhui角止不住地上扬。虽然他Xiong骨隐隐作痛浑身乏力,眼前阵阵发黑,但仍挣neng萧岑的手“坐”了起来,暗自T息了一番认真说道,“侯爷,是楚某想岔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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