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
“这......”青年抬眼偷觑了下自家恩师愈发黑沉的脸色,觉得有些胆寒,犹豫了一会之后便快速取来一份gān净的折子铺在桌上,自己就这样站着随时准备聆听指示。
楚临秋抬手揉了揉眉心,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缓缓吐出奏章第一句,接下来便终于顺了,“臣同知枢密院事楚临秋有本启,今西川方尹作乱......如有神助,竟连下数城......致西边流民逃窜,人心惶惶......臣有一法,可解今之困局......定南侯萧岑乃......”
小诚思是越写越是心惊,便连握笔的手都禁不住有些发抖,他觉得自家老师实在是太过冒险,这全篇奏章,看似只在平铺事实,却是暗藏玄机,字字句句均化为一把利剑刺进圣人心里。
及到最后一字落墨,他慌忙停笔问道,“学生不解,老师为何要帮萧氏洗neng冤屈?为此不惜......”
“你认为我不该帮?”
“当然不是。只是这......这倒不像老师惯常的作风了。”诚思低下头,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直盯着那份墨迹未gān的折子,半晌后方扭捏道,“世人于老师有诸多误会、不解,但老师在学生们心中......一直是真正心怀大岐、心怀黎民之人。但学生以为......”
“你以为我该要圆滑些?不整人臣死谏这一tao?”
“......”
“那你就太看不清时局了。方尹手上的那些‘帮手’,再不济也是漠北军出身,岂是寻常将士可抵挡得住的?如果放任他们接着存活于世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连通往陶都的最后一道关口也要被攻下了。”
“这......这......不会吧?!”
“如何不会?”楚临秋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道,“你以为他们此时离京城还隔着多少城池?一旦他们策反更多的节度使,对我们群起而攻之。那就真正......回天乏术了。”
“可这方尹占了漠北军的便宜就算了,为何就能一路策反那些州县父M_官?”
“你可还记得年前圣人下颁的一道旨意?”
“老师您是指......削减年俸,拔高赋税一事。他们心中有怨?!”
“闭zhui!扯远了。总之,能解当前之困局的唯有定南侯。此理他人能明,圣人亦能明。不出两日,旨意......必下。”楚临秋qiáng打jīng神与这多zhui多*的傻学生掰扯这许多,早就有些撑不住了,他的眼帘不由自主地阖上,连人都止不住歪到一边,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
诚思见状大惊,急忙在他臂上推了两把,急唤道,“老师!老师!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学生扶您去chuáng上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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