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秋见他又与先前一样,急急跳出来替自己出头,不由觉得好笑,便微抿了抿唇,屈指扣了扣桌面道,“下官不知,还望严老解惑一二。”
严太傅果真将他心中所想说了一遍,之后还明里暗里威胁了一番,大意是他楚临秋还是太过年轻,上台阶的时候步子迈得太快,怕是一不留神便会跌得头破血流。
听完此言,楚临秋被硬生生地气笑了,他当即起身走了下来,负手在老者跟前站定,静默了半晌,便出言讽刺道,“这就不劳李老费心了,倒是您年纪渐长,眼神不好,才要小心才是。别回头绊着了石子倒地不起,非要赖那散在地上的死物。严侍郎,你可要把人扶好了才是。”
“你**”
“汝白!”
“父亲!父亲还与他多说什么?”
“闭zhui!”
“父亲,难道我们就这么让智弟含冤九泉?他今日能不把您放在眼里,明日便能**”
“严侍郎!”话未说完,便被楚临秋高声打断,他神情未变,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匀给他一分,只直盯着面前的老者道,“严老,对上不敬,这便是严氏的家教吗?”
“楚大人也没敬到哪里去。若论礼法,您该请我父上座,对我父毕恭毕敬才是。”在严侍郎心里,太傅虽无实权,却也是正儿八经的一品大员,比楚临秋足足高出了四个品级。而这厮竟敢于堂上对他父亲大呼小喝的,显然眼里已经存不下什么人了,长此以往,朝堂上便再也没人能与之抗衡。
“楚都使。”老者的Xiong膛剧烈起伏,似要发怒,但到底还是将那gu儿郁气忍了下来,他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楚临秋点了点,半晌后,方从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随即转身甩袖而去。
当他提袍kua过门槛之时,才幽幽叹了声,“楚都使,好自为之吧。”
主心骨都走了,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只能摇摇头相继走了,最终竟只余下严侍郎还不甘不愿地站在原地。
楚临秋见他面有菜色,就好意提醒道,“严侍郎若实在觉得本官不够格查办此案,便明日卯时大殿上请旨去罢。”
“哼!”这严侍郎眼见连自家父亲都撇下自己走了,便也再没了待下去的理由,于是只能冷哼一声抬步跟上。
楚临秋始终站得笔挺,直到目送着这帮人出了衙门,方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向后仰倒过去。
“九商!!!”幸而萧岑虽未发一言,却始终在注意着他的情况,否则真不一定赶得及时。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在巨大的冲力下,抱着楚临秋往后急退了两步,方才稳住身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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