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chūn第一次遇见于涉就被他偷了钱包。
当时是在公jiāo车上,下班高峰期车上的人比肩接踵。于涉带了一顶黑色鸭舌帽,看不清帽檐下遮住的那双眼。
被偷了钱包的夏立chūn对此无动于衷。既没喊捉贼,也没有抓住小偷要回自己的钱包。夏立chūn漫不经心地拉着上方的吊环扶手,看着那位被挤到后门在等下车的背影。
于涉在张槛砌下的车。
此后的三天里夏立chūn没有再见到他。夏立chūn不打算在公jiāo车上守株待兔地等了,第四天他在张槛砌下了车。
在公jiāo车上等一个人和在公jiāo车站等一个人,其实没什么差别,都是白费功夫。
夏立chūn在公jiāo站等了一个小时,有些渴,他去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结完账出来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个似曾相似的背影,和那顶眼熟的鸭舌帽。夏立chūn能肯定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等了四天的人。
夏立chūn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在拐角处,夏立chūn撞上了一具坚硬温热的胸膛,夏立chūn抬头,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正是于涉。
于涉双手抱臂,问夏立chūn:“跟了我三条街,你有事?”
夏立chūn点点头。
“点什么头,说事。”于涉一脸不耐烦。
夏立chūn说:“四天前,你在323路公jiāo车上偷了我的钱包。”
“323我偷了那么多次,我能知道你是哪位吗?”
夏立chūn想了想说:“四天前的下午五点三十分左右。”
于涉满脸挑衅地问他:“哦,所以呢?要我还你钱?”
夏立chūn摇了摇头。于涉的脾气大概是不太好,见对方摇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有屁就放,到底什么事,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行不行!知道是我偷的,在公jiāo车上这么不抓我?如今找到我了,又不要我还,又不说找我什么事。”
夏立chūn也不怵发火的于涉,把自己此行找他的目的告诉了对方:“那钱,就当是学费,我想跟你学偷东西。”
于涉像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眼前穿着名牌,带着名表的夏立chūn,不确定地问:“你……神经病?”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站在眼前的人说:“这里有问题?”
于涉懒得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掰扯,转身就走。夏立chūn跟在他身后。于涉住的这一片是旧厂房,卷帘门拉开后,夏立chūn看见了屋里的摆设,非常空旷。一楼只有一张老旧的沙发和一台古董电视机,里面的人正热火朝天地打牌。
于涉看都不看夏立chūn一眼,拉下了卷帘门,把夏立chūn关在了门外。夏立chūn听见有人问于涉:“外面的谁啊?”
于涉说:“不认识,一个疯子。”
夏立chūn站在门外朝屋里喊:“你就住在这里吗?我明天再来找你。”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叫夏立chūn。”
又等了几分钟,屋里没人搭理他,夏立chūn就走了。
夏立chūn进屋的时候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看了眼门口摆着的鞋。原来是万崇山回来了,他一般很少住家里,不过他每次回来,夏立chūn和他妈就都没有好日子过。
夏立chūn换鞋进了屋,夏薇迎了上来,说:“儿子回来了啊,吃饭了吗?等你一起吃饭呢。”
夏薇并不是在等夏立chūn吃饭,夏立chūn心里明白,他妈是害怕万崇山,打心底的怕他。如果万崇山在吃饭,而家里只有夏薇一个人,那她就绝对不敢上餐桌。
夏立chūn盛了两碗饭,和夏薇坐在一起,对面的是万崇山。一时间饭桌上没人说话。万崇山吃好了,擦了擦嘴,朝夏立chūn所在的方向说:“吃完了来我书房。”
夏薇吓得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夹菜。夏立chūn抬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轻声应道:“嗯。”
夏立chūn吃了两碗饭,他挺喜欢吃糖醋里脊的。饭后夏立chūn去了书房,办公桌后面的万崇山正在看文件,夏立chūn走到桌前就不再往前走了。
万崇山晾了他十分钟后,终于从文件里抬头施舍般地看了他一眼,转着办公椅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便宜弟弟,问他:“刷牙了吗?”
“刷牙去。”
夏立chūn出了书房回房间刷牙,这一刷就刷了半个小时。夏立chūn坐在马桶盖上不想动弹,不想出去。
夏立chūn不去找他,万崇山就不请自来了。他打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gān坐着发呆的人,出声提醒他:“夏立chūn。”
夏立chūn缓缓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站起来。万崇山先出了浴室,斜靠在chuáng头看着他慢吞吞地走过来。
夏立chūn心想,万崇山只叫他刷牙,所以今晚应该是放过他了。不出所料万崇山只让夏立chūn用嘴咬出来。
那根怒涨的紫红色yīnjīng带着点腥膻味,还有些大。不管这种事情做了多少次,夏立chūn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适应,也不可能喜欢。万崇山抓着他的头发往里捅的时候,夏立chūn难受得只想吐,但是他不敢。
万崇山想she他嘴里,夏立chūn挣开了,jīng液she在了他的脸上和眼睛里。夏立chūn被jīng液蛰地睁不开眼,他听见万崇山释放后,还带着些喑哑的声音说:“chūnchūn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夏立chūn以为这次的“不听话”,肯定免不了一顿惩罚。但万崇山这次没有为难他,只让他去拿毛巾帮他擦gān净。
夏立chūn顾不上眼睛的痛,爬起来去浴室拿毛巾帮万崇山擦yīnjīng上残留的jīng液。
万崇山脱了衣服是禽shòu,穿上衣服的是衣冠禽shòu。送走了衣冠禽shòu后,夏立chūn去浴室洗了个澡。
万崇山和自己到底是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夏立chūn不知道。他唯一能肯定是他妈插足了别人的婚姻,也就是万平和万崇山的生母。
万崇山的妈妈十年前病逝后,夏立chūn他们娘儿俩才有机会进的万家。六年前万平被查出有老年痴呆后,万崇山全面接管了万家。
夏薇这一辈子仰仗着万平活,万平进了养老院,夏薇就仰仗着万家活。而夏立chūn只想离开万家,离开万崇山,他要走也得带上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