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出门,身后的哭声突然止了。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你说话还算不算话**?”
“你刚才还嚷嚷着要杀了我,变脸倒是挺快,只要你说话不算话,那我自然说话算话。”
在场众人都被他这话给绕晕了,只有宋玉祗和兰玲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不管兰玲之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从现在开始,她对姜惩所有的问题都不能再有任何隐瞒,一旦被他发现疑点,他将否认她所有的说辞,推翻一切已有的进度,到时连最后一个信任兰玲的人都没了,她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这一点兰玲自然也是清楚的,虽然冲动之下她做出了伤害姜惩的事,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清楚姜惩是身边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人。
如果说在伤人后她对这一点还有所迟疑,那么在宋玉祗审讯她之后就是再无质疑。
事实上这正是宋玉祗想要的结果,他的确查到了一些线索不假,也如他所言,获取信息的方式并不是通过正规渠道,总归拿不到台面上来,最多是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罢了,而_C_J_兰玲,让她自己交代一切才是此案的捷径,姜惩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给千岁留下那句话。
万幸宋玉祗明白他的shen意,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已经过了十四岁,不再是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未成年人了,如果这个秘密没有被揭穿的话,可能我就不会执着于非得对你交代这些了。”
兰玲的情绪恢复稳定,被手铐束缚的双手护着自己的头,泪水干涸在脸上,歇斯底里地发泄后也有些neng力的疲惫,神情略有些呆滞,推开了按住她肩膀的刑警,仰面朝天靠在椅背上,shen呼xi几次。
“我今年,十四岁。从我出生的时候,我_M就隐瞒我真正的年龄和x别,抱了隔壁病_F_和我同一天出生的nv孩,登记了我的出生证明,那时候可能管的不严吧,也可能医院就不是什么好医院,糊里糊涂地,我就被我_M改成了名义上的nv孩,之后她也一直像养了个nv孩一样对我,让我留头发,扎辫子,穿花裙**”
他边说边摸了摸光秃秃的寸头,有种找回了自由的畅快。
“从小到大我就不怎么招人待见,没有人愿意跟我玩、跟我交流,我_M也不怎么陪在我身边,我是被我姥姥带大的,可是我姥姥也不喜欢我,她嫌我被我_M养的见不得人,总是用伤人的脏话侮辱我,我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可太惨了,只有露了馅的沙包,还有打了无数个死结的皮筋,我最喜欢的玩具是我_M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我的布娃娃,每年都有一个,我都不舍得玩,摆在外面怕落灰脏了,就锁在柜子里,偶尔拿出来,看一看,抱一抱**可我他_M的是个男孩,男孩该玩这种娘里娘气的东西吗?”
他由心而发的陈述很动情,有_ganx的刑警被他打动,已经红了眼圈。
“我爸叫程译,这一点我没有骗你,他的确是叫程译,从小到大我不是经常能见到_M_M,但是只要一回家,她一定会和姥姥大吵一架,然后喝得烂醉,小时候我很怕她,不过长大之后就没那么怕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可怜的nv人,可怜到连自己都不能放过的蠢nv人**”
兰玲痴痴地笑了两声,目光忽而变得悠远,仿佛能透过姜惩看到更远更shen的地方。
“她太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从*影里走出来,甚至她成为了我的*影,我想摆neng她,也想让我自己解neng,所以我杀了她。”
“你M_亲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当天你并没有出现在现场,就算交代了杀人的动机也不具备杀人的条件,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你身上,你为什么要包庇凶手,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包庇陈东升?”
姜惩的声音有气无力,但他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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