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没有持续多久。
没有一触即放,也没有尝到人口中、或许残留着的甜粥的味道。
睫毛颤动,滑过遮挡在眼前的干发巾、给人闭眼的动作带来些阻塞_gan。
路北辰的分寸拿捏的刚好。
多一分便有些过了,少一分,却也亲不红季司早的耳_geng。
只是若要完成将人发丝吹干、吹顺的动作。
只有单手来*作,还是有些许困难。
路北辰左手举着吹风机,隔着些许距离,看着人rou_ruan的粉发随着风速上下翻飞着。
再次有种将右手的石膏原地给摔碎的冲动。
自从打上这个石膏。
他想和人亲密贴贴都做不到了!
还要让Moon一个人背负着整个战队征战赛场!
都把人累晕过去了!
路北辰幽怨地瞪了自己的右手好多眼。
越看越嫌弃。
-
头发被吹干,季司早似是也从那个亲吻中回神。
回到餐桌前,见路北辰用左手拿着勺子、连筷子都用不利索还想给他布菜的样子,心口莫名一暖。
原来、他似乎是注意不到这些的。
自幼被忽视的虽然多,但是生活上却没亏待过他任何。
被伺候的惯了,也算是从养尊处优中长大的。
有些时候,某些示好的举措、大多总会被人无意中忽略掉。
容易给他人一种理所当然的错觉。
或许是路北辰的存在_gan实在是太强。
那些有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细致与周到,正一点一点融入进日常,潜移默化地往人的心里走。
甜粥被放得温了些,当季司早不知道第几次捕捉到路北辰看着自己右手烦闷的视线时,笑着开口打趣道:“这可是你自己的右手,怎么这么看不顺眼?”
路北辰见人察觉,也没再遮掩,偏过头来看人,语气好不委屈。
“手是我的手,石膏可不是。”
“想现在就把它敲掉。”
“急什么,”季司早弯了弯眉眼,“医生不是说最少一个月嘛,这才几天。”
“急,当然急,”路北辰又瞪了石膏一眼,“恨不得化身急急国王。”
季司早轻笑出声,“它碍你什么事儿了,就这么忍不了一点儿?”
“很碍事的,”
路北辰将自己的右手往桌前一摆,横放上去,一副告状的模样,“有了它,干什么都不方便。”
“只剩一个左手,也没见你不方便A,”季司早笑问,“除了没有办法上赛场,你还想拿它干什么A?”
路北辰哽了一下,视线悠悠地落在人开He的唇边,语气闷闷道:“我想干的事多了。”
季司早:?
“比如?”
比如可以将你环抱起来走到床前。
比如可以扶着你的后脑和你_Kiss_。
比如可以游走在你yao间_gan受你的颤抖。
比如**
路北辰垂了垂视线,“比如**咳,可以帮你把虾剥好。”
季司早:**?
就这?
“再把任一南从打野位置上踹下去。”
路北辰佯装委屈道:“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季司早:**
有点儿过了A。
“小心任一南听见,又对着你喊清汤大老爷。”
季司早无奈笑道,“你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不要,”路北辰又开启磨人模式,不断地rou_ling着季司早的听觉,“还有于渔,每天粘着你,看着就生气。”
季司早:??
有点儿太过了吧。
“还有那个林照意、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冲你笑,笑什么A,”路北辰越说越顺zhui,那表情可怜的,熟练地_geng本不需要多加练习,已经快要委屈疯了,“你还夸他的腹肌好看。”*
不是**等等。
“我什么时候夸过他腹肌好看?”
“和JJX打完常规赛那天,”路北辰越说凑得越进,整个人_gan觉快要醋飞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季司早在记忆中翻找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天,见人越说越起劲儿,跟在醋缸里泡过一样,酸得不能行。
“好多人A**”路北辰还想再继续点名,“还有那个问你要微信的、还有**”
“行了A,”季司早偏开头,径直打断路北辰的告状行为,“以前竟不知道你路大队长这么会吃飞醋。”
“那现在知道了,”路北辰几乎要贴了过去,呼xi都要打在人脖颈边,“Moon神不会是要退货吧。”
季司早笑,“现在可以退货吗?”
“当然不能了,七天无理由退货也是要求没有使用痕迹的,”
路北辰俯下身来,左手已经撑到人身后的椅背上,将人尽数圈在自己的包围圈nei,咬牙委屈道:“Moon神都用过了,不符He退货规定了,怎么还想着退货呢。”
我就知道。
季司早抬了抬下巴尖儿,仰头对上人视线,“我用过什么了?”
路北辰:?!
“初吻都给你了,”路北辰压在人耳边磨牙,“Moon神怎么、亲完就不认账A。”
季司早又笑,“哦,初吻A**”
随即侧过头来,视线落在人高挺的鼻尖儿上,语气很轻,带着的笑意如暖风微拂过无波水面,说出来的话语却掀起惊涛骇*一般:
“_Kiss_、就只是这样吗?”
?!?!?!
什么叫就、只、是?!
路北辰当即愣住,脑子里犹如一辆轰鸣的火车奔驰而过、嗡嗡直响,吵得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视线之中,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影。
距离极近、鼻息交融间,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那对水润的_Cun_B_,笑着在对他发出邀请。
路北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吻上去的。
当意识回笼的时候,人早已被自己完全圈进怀中,掌心托住人圆润的后脑、rou_ruan的发丝与指尖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确实是甜的。
路北辰想。
还很软。
路北辰得偿所愿,反倒是眼前已经被B出生理x水汽的季司早、作为此事的发起者,却有些**不是那么心满意足了。
这个吻太过于绵长shen沉。
他**他不会换气。
-
一直到已经赶到了临时训练室。
季司早蹙着眉头,任由路北辰跟在人身后哄了好久,依旧没有给人一个好脸色看。
原因无他。
就是在被人亲得云里雾里的,指尖已经快要攀上人yao侧的时候。
那句轻飘飘的、仿佛随风吹来的低笑声在耳畔处响起。
气得人牙_geng儿疼。
路北辰说:“Moon神**_Kiss_的时候、是可以呼xi的。”
季司早:**
我要是会,我至于给自己憋得上不来气吗?
用得着你说!
-
昨日的分锅大会季司早没参加。
今日简短的复盘会倒是坐在旁边听了几耳朵。
只yi_ye没见的功夫,季司早看着几名队友的脸色,眼下的黑青仿佛又shen了很多,一个个无j打采的、都快熬成国宝了。
除此之外、于渔和任一南鞍前马后的功夫也见长不少。
连单shen那个粗线条的,都在季司早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人一句“路上慢点A”。
季司早:**?
我还一路顺风恕不远送呢。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都跟魔怔了似的。
正洗着手,无所事事的路北辰又溜溜达达地跟到人身后。
季司早从镜子中白了人一眼。
“什么时候你路大队长也学会跟屁虫那tao了。”
怎么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路北辰走进,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地从后方圈住人yao,下巴轻抵在人肩侧。
“想你。”
呼xi打在耳畔,季司早下意识躲了一下。
“别闹。”
“没闹,”路北辰轻声开口,“就是想你,一秒钟见不到就想。”
“你是背了什么情话文案吗?”
水流声停,季司早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滴,抬起头和镜子中的人隔空对视着,勾起唇角笑着揶揄,“怎么这么腻。”
“这就腻啦?”
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听得人整条脊骨只觉酥麻,后yao控制不住地轻颤,“还有更腻的我还没说呢**”
“等等,这位队长,请注意您**唔!”
“嘶路北辰你**”
咣当——
得寸进尺四个大字还没从季司早口中说出来。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巨响,霎那间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二人顺势回头,只见于渔抱头捂眼蹲坐在地面上,那双爪子来来回回地、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察觉到已被人发觉,于渔瞬间做投降状,一边捂头捂眼一边呜呜大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呜呜呜!”
季司早眉头不自觉一挑。
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能撒谎吗**?
什么奇奇怪怪的台词乱入了。
手臂遮挡不住地是于渔那张Zhang得通红的脸。
毕竟对于涉世未shen的于渔来说**
一路小跑往洗手间狂冲、冲到一半突然看到自家那位一向高高在上、冷淡至极仿佛没有什么人类_gan情的路大队长,正抱着自己心里那位宛若站在云端的神明、仿佛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洁白之花——
小_chicken_啄米似的亲了一口。
于渔不仅三观都快碎了。
于渔什么都碎了、整个人都快碎成鱼片汤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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