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裴云谦战死的消息在早朝时传回楚京城,满座哗然。
许是平日里被裴云谦欺压得太狠了些,眼下得知裴云谦葬身漠北,纷纷忍不住大放厥词,好像如今称了口*之快就能雪了前耻一般。
“裴云谦狂妄自负拥兵自重,竟然敢擅自带兵去匈奴,这回好,死在匈奴了吧!”
闻言,一旁站着的文臣也冷哼一声,脸上也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姓裴的仗着自己手中得兵,常年把持朝政滥杀无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下早就说过,此等心狠手辣的*臣早晚都会遭天谴!”
“别说是你我,就算是陛下裴云谦也不见得放在眼里。”
说话的人特意压低了声音,愤愤不平道。
闻言,那人皱了皱眉头,给说话的大臣使了个眼色,才接着道:“像裴云谦这等心狠手辣的大*大恶之人,死得好A!”
此话一出,其他人见沈亭依旧坐在上头的龙椅上,半分都未得阻止的意思,瞬间明白了什么,也都跟着附和:“是A是A,死的好A,给咱们北临除了一害A。”
“是A是A,要是裴云谦不死说不定还要把持朝政多久呢。”
“他要是不死,其他人哪里还要出头之日。”
“他这回死了,马太守也总算是能瞑目了。”
前些年,裴云谦在朝上十天之nei连杀三名大臣,马太守就是其中之一。
沈亭自打上位以来就多翻被裴云谦压制,年年如是,沈亭日日看着裴云谦的脸色行事敢怒不敢言,如今裴云谦总算是死了,听着朝臣对他的羞辱谩骂,沈亭非但不想阻止,反倒觉得异常舒坦,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唾弃裴云谦,仿佛多年来憋在心口的气终于得人替他出了一般。
与此同时,凤鸾宫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许是太过意外太过xing_fen,传话的人还没走出门口,冯太后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见状,一旁伺候冯太后的大宫nv忍不住道:“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终于除了一个眼中钉r中刺,从今日起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冯太后对她的话似乎很是受用,zhui角的笑意竟是藏都藏不住。
她抬手拢了拢耳后的头发,如水一般的眸子动了动,拿起一旁桌上的上好的大红袍抿了一小口。
接着,冯太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么说沈姝那小贱/人也死在漠北了?”
刚刚传话的人只说了裴云谦战死,可并未提及沈姝半分。
一旁伺候的宫nv手指一顿,心中反复思量揣度着冯太后的心思,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半个月前匈奴不是就派人来过,自从两国在边疆开战以后,灵安公主不是就被当都人质了么。”
说着,宫nv又想起来半个月前漠北那边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东西,接着道:“再说,匈奴人半月前就将灵安公主贴身的物件送开楚京示威,得了陛下的回复以后,依那帮蛮子的野蛮x情,怕是要当即杀了灵安公主泄愤。”
闻言,冯太后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不咸不淡“嗯”了一声,而后才得意的勾了勾唇角道:“你倒是会捡哀家喜欢的听得说。”
“奴婢可不敢故意哄太后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真的事实。”
跟了冯太后这么多年了,那宫nvshen知冯太后对沈姝姐弟的厌恶,自然要挑她想听的说,若没得写察言观色的本事,她怕是早就起来御花园门外长廊下面的那口井里了。
闻言,冯太后zhui角笑意更甚了,她抬眸意味shen长地瞧了身边宫nv一眼,笑了笑道:“去吧,下去领赏,以后就留在哀家身边近身伺候吧。”
一旁说话的宫nv眼前亮了亮,脸上带了几分总算熬出头的喜色,连忙附身跪下谢恩。
“多谢太后娘娘提携。”
冯太后垂了垂眸子,挥手道:“下去吧。”
寝殿外的木门阖上的那一刻,冯太后缓缓抬眸,眸中带着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她倾了倾身子,抬手轻轻放在一旁匈奴进贡的贡品上,zhui角轻勾。
解决了苏贵妃那个贱/人,如今又解决了那个酷似贱/人的小贱/人,自今日起,她耿耿于怀十多年的心结,终于能放下了。
想到这,冯太后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眸中杀意涌动。
还得一个。
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被她毒都傻子的痴儿罢了,杀了他才是解neng。
“苏潇染你终究还是没等斗得过哀家,拼死生下一个皇子又能如何!”
同年六月,睿王沈越率静河王府旧部举兵造反。
静河王府是苏贵妃的M_家,当年未央宫失火一事本就蹊跷,再加上陛下突然驾崩这才将事情搁下了,等静河王府再想追查的时候早就找不到当年的证据,紧接着就被沈亭派去蜀中镇守,近十年都未再回过楚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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