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在门上的手,这会儿被木棱割出口子,淌下来一道血迹。傅其章猛xi了气,却又迟缓地呼出来,怎么也压不住喉间的哽咽。
当时在南疆救了他一命的人,这会儿却因为他的一句话,战死在江南。他shenshen地垂着头,觉着愧对这个亦兄亦友的人。
沈郁茹忙将傅其章快要嵌在窗户上的手扯下来,却终归没能说出什么抚慰的话来,她所想的全是吕若风和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秋猎前一聚,傅其章还记着荀业之是那样好脾气地任他儿子揉搓,还有一年不见几面却无时无刻不盼着人回来的良Q。
之前他对这些羁绊没什么太大_gan触,可自从与沈郁茹相识相知后,心里便多了这细软之处。
殷老将军、樊相、荀业之*一人又一人在以血r,安定动dàng的家国。
一阵粗重的呼xi声后,傅其章猛然抬头,眼中布满了泪却分外坚定:“我即刻去冀南军召集旧部,请太子回宫!”
在其位谋其政,可眼下谋政之人又有谁在位!荀业之无职之身战死前线,傅其章忽然觉着自己这份收敛已无甚用处。
“小心。”沈郁茹望着又燃起光亮的双眼,恍然间觉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回来了。除却那些张扬不羁,竟还多了些坚不可摧。
这等时候是不能再做挽留的,即便是走过那许多沟沟壑壑,但她知道眼前的人,终归是可击长空的雄鹰,总怀着满腔孤勇。
月色下的傅其章,一身长_yi仿佛要融入shen蓝的夜空中,可沈郁茹却从他身上看见了破云的初阳。
冀南军击退昭宁侯部后,就守在京城北郊,若以迅捷之势召集队伍,最迟明日午时,太子便能正位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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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好在朝官不停成王T动,兵部尚以杨晦杨逾为为首,张瑞书除却户部的事情,还接过了樊相生前未尽之事。
如此一来,纷乱的局势下,大楚百姓民生才得了几分保障,没有自上而下乱做一团。
只是眼下还有一桩棘手的事情,若是皇帝驾崩,成王将理论应当继位。
现在尚可说陛下在位,成王行令属于越矩,可若等太子进城的时日里,皇帝驾崩成王即位,那恐怕就诸事难办了。
傅其章连夜快马至京城北郊冀南军住处,大营十步一火把,门口立着数名守卫。
黑夜中一匹黑马疾驰,直到近前那些守卫才看清了有人,即刻横了兵器:“军务重地!来者报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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