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不容易引起怀疑,徐佑抬起目光,缓舒了一口气:“有劳荀将军了,等京城安定了,必定好好犒赏。”
往常被撤了职的将军,大多都是直接便离开了军中,况且现在还是这样的战场,荀业之肯坚守真的是难得的忠勇。
“军中怎么样了?有多少人马可以T用?”徐佑问道,想着应当是时候重掌京城了。
傅其章却不做正面回答,只能从神色中看出来稳健:“禁城军在成王手里,不可用。只能暗中联系殿下在冀南军中的人,眼下人马刚够应对禁城军,恐有点冒险。”
“若是你直接现身军营举旗,以靖安将军名号必然有数众跟随。”徐佑蹙起眉来,靖安将军在军中颇有威名,他觉着有更直接的法子。
方才刚同景舟说过这事儿,他还是觉着不能张扬:“我现在无官无职,T动人马吃力,还是要摸清底细后,待太子现身。”
“你大可不必如此谨慎。”徐佑竟然不习惯如此多思的傅其章,现在如果他能有之前敢做敢gān的气势,反而会是把利刃。
傅其章笑而不语,眼下也算不上谨慎,只是学会了给之后留录而已,不会在做走一步断一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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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nei宫本就人心不一,不多时就传出了赐死张瑞书的小道消息,百官心惊r跳,都觉着成王越矩bào戾,甚至已经看出了来日大楚是bào君在位,可谁也不敢招惹这头láng。
人人恨不得日日烧香,求皇帝能忽然从病榻上蹦起来,好好理一理这乱做一团的大楚。
一叶书斋nei,张瑞书跪坐在案旁研磨,似乎灵魂被抽走一般,有些呆愣地研着墨。
桌上那只金壶,是同昏倒的樊北一起送回来的,那些黑_yi侍卫脸上只写着索命两字。这壶酒是何用意,不必多说也都知道。
砚台发出沙沙地mo_cha声,樊相靠在一旁的软枕上,猛咳了一阵:“过来。”
方才不明不白要研磨,张瑞书已经腾不出去想自己老师要做什么,这会儿更是失神的过去,复又跪下:“老师*”
“老夫问你,眼下朝中境况,你如何看?”樊相目光如常,似乎并不记得方才有人送来了毒酒,如今黑_yi人在外边等着收尸。
张瑞书He了会儿眼,平复了自己慌乱的呼xi:“人人自保。”
成王手段狠辣,即便是今日要赐死无罪之人,都是冷眼旁观,任由他张狂行事。可细细想来,这是在避免引火上身,不就是人人自保么。
樊北又嘶哑地咳了几声:“谋民二字,今后由你说给更多的太学生去听。”
“谋民”二字是樊北亲手提的,这话说得张瑞书不知所以,他蹙起眉来:“谋民二字就在太学府外,太学生人人可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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