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济宁一战后,她便没怎么见过傅其章再这样穿着。那少年气十足的高马尾扎起来,这才看出他应有年纪。
是初见时候的样子,却又不是。明明装束、脸庞都没有变,可如六月骄阳的那个傅其章,已然消磨了周身张扬与随x自在。
沈郁茹看着他疲惫的目光,心里如刺下了一_geng针似的疼。
逢场作戏装作有情容易,可要把满心的在意装作无情,太难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傅其章看着这双眼睛便知道,和离绝非她本意。
“没有*”沈郁茹忙又避开目光,拭去了脸上的泪水,不想被看破。
傅其章gān脆上前两步将人圈在身前:“是不是成王又说了什么?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以告诉我。”
他知晓之前成王一直用沈家胁迫沈郁茹,这会儿不由得便想到此处。
沈郁茹复又躲开:“没有,就是我不想再这样左右为难、水shen火热地挨下去了而已。”
“那我们即刻去徐州,离开京城,离开朝廷!今后那些个勾心斗角,与我们无关。”傅其章说柔和而坚定。
一直没什么太大情绪的沈郁茹忽然shenxi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的功业前途,大可不必因我而断。”
她记得傅其章说过,他想建功立业,想闯出一番天地。既然有这样的雄心抱负,又岂是山水田园之辈。
“功业前途?”傅其章忽得自嘲一笑:“我一心所求的建树,到最后竟成了自己的催命符。没死在敌人的刀剑下,倒险些被自己人断了命。”
他扪心自问绝没做过什么jian恶之事,更无愧于国无愧于民,可却终不得好下场,到真可笑。
沈郁茹确实心动了,她多想拉着人一走了之。可雄鹰难觅野果,傅其章一时此意,但那颗心是永远不会冷的。
若危机时刻再需他披挂上阵,恐怕他仍会义无反顾。
“今日便说明了,我是不想与你在一起了,所以才觉着累了。”沈郁茹不敢冒险,她不能那昭宁郡主对傅其章的喜欢做赌注。
今日若让昭宁郡主知晓傅其章往沈府来,恐怕不肯善罢甘休,她只能催促:“你走吧,别再来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