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正临司虽然没受饿受冻,更无审讯,不过终究是第一次到那种地方,他还是提着心要费神,今日一看竟也少有的有几分疲惫。
皇帝并没打算说话,只轻挥了手让赵峦把那两份供词送下去。
傅其章发觉身侧有个异常急切地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得微微侧目,见着了眉头shen蹙的杨逾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悲痛神色。
今日的一切都不太正常,还未待他再做琢磨,赵峦便已捧着两份供词到了身前,连这个见惯了宫中风làng的贴身公公眼中,都有着惋惜。
近几日neng不开于信的事情,傅其章想着无非是又有了什么消息,便从容拿过供词来看。
一行字映入眼帘后,他神色骤变,又赶紧去展开另一份。目光震惊、不可思议,随后便是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指尖连带着两张纸微颤了一瞬,不过片刻就被控制住了:“陛下明鉴!这些绝不是臣之所为!”
“人证物证具在,如何解释?”皇帝声音不大,带着病气得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似乎每一句窸窣耳语,都能被清楚地传到傅其章耳朵里,嗡嗡地炸开,炸得头晕。
原来于信的一封信只是开始,真正的大坑在这里。他觉着耳鸣声越来越重,明明shenxi着气Xiong口却异常闷重。
“臣请与于信和那名狱卒当面对质!”傅其章明知这是有人存心诬陷,依然对当堂对质抱有期待。
皇帝还没说话,一中年谏官忽然站出来:“启奏陛下,依臣之所见,那狱卒见了靖安将军,许迫于威慑反而不敢再说真话。”
“此言差矣,还是当庭对质妥当,不能偏听偏信一面之词。”杨逾说得没什么怒意,却语T很冷。
却不想又有人站出来,更大胆了些直呼其名:“于信现下避而不见,说不定就是因为恐惧傅其章之后报复。”
“依于信所说,之前在济宁一战中,他就被傅其章有意推罪,意在灭口。且不说现在遍寻他不见,就算是找见了当堂对质,也难保再敢直言。”
“毒害周穹,恐怕也是想再杀人灭口,免得被供出所作所为!”
谏官你一言我一语,似乎从心里便没打算给傅其章辩解,都盼着他被定个罪。
会装乖作惨的总会博得众人同情,傅其章初始还想辩驳几句,可现在越来越觉着如一口烧酒入喉,由嗓子一直烧到心里,说不出话来。
没人会信一个狱卒会陷害二品朝官,也没人会信一个小小通路将军有理由污蔑靖安大将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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