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良:“**”
顾琰生父是陛下兄长,虽不是一M_所出,却关系亲厚。
其M_早逝,其父死战而亡,顾登恒怜悯他孤苦,从小将他带到宫中抚养,成年了才离开,是以关系甚至比皇子还要亲近一点。
他说想来户部,那便是一路拔升。如今虽是四品官员,却有一品爵位。
只是他body不好,是真不好。不知道还有几年活路。户部的事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潇洒得很。
顾琰出了名的不要命,谁都敢得罪。陛下对他也多为纵容。凡是他讨厌的人,通通都自觉地绕着他走。
叶书良先行退下。
陛下的指令是不能不做的,他叫人去通知方拭非先回家等候,自己则出门去找顾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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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正在做事,抓着一块砚台自己磨墨,手掌一侧染得黑乎乎的,扯了块布随意擦gān。
外间就有仓部的人过来,在门口大声道:“方拭非,你已被户部罢职,去仓部领三月禄粮,可以收拾东西离开户部了。”
众人皆抬起头,定在原地没有动作,满是茫然。
叶郎中不是很看好方拭非吗?这才来几天,怎么就**罢职?
方拭非也是,愣了半晌才问:“为何?”
那官吏道:“你做的账目明明出了差错却不禀明,叫陛下dòng悉,如今能让你安然离开,已是法外开恩,你还问为什么?”
方拭非说:“与我何关?那是叶郎中首肯的。怎么出了事,就成了我的差错?”
那官员说:“我只是前来传话,你同我争辩也没用。”
方拭非摔下笔,不_fu气道:“那叶郎中呢?”
“叶郎中方才有事出去了,你不_fu,此事也已定论,轮不到你放肆。”那官员朝着里面示意道,“金部二位主事呢?先将方拭非免职一事处置好,别叫他带走了什么重要东西。账册清点无误,才可放她离开。”
严主事忍不住zhui角偷笑。将官员请走,回过身,又来赶方拭非。
他听到“陛下”二字,就知方拭非此次定然回天乏术。开口间已是直呼其名,语气间难言得意:“方拭非,今后长个教训罢,切莫自作聪明。”
方拭非坐着没动,摸着耳垂细想,觉得哪里说不通。
她将账册jiāo给叶书良,叶书良肯定是要重新整He,再上报给侍郎与尚书的。他既然决定不shen究,定然不会写明,他不写明,谁能能简简单单的公文中看出来?
陛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呀!
显然是有人告密。
严、金二位主事见她不回应,也不在意,喊了人过来清点她桌上的东西。
方拭非来户部,基本是两手空空。灯油是偷得他们的,竹筹是借得叶书良的,连茶杯都是拿的别人的。
只要将jiāo于她的物件收回来,基本就差不多了。
方拭非换了个姿势,一手托着下巴,冷眼看他们忙活。
林行远也拄着个扫把,立在门口静观其变。
待所有书册清点完毕,公章也收回盒子,严主事又赶她走。
“方拭非,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怎么还不走。户部可不是闲杂人等能呆的地方。”
方拭非:“你收拾好了就自己走呗,我可没收拾好。”
金主事:“休在户部撒野,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方拭非说,“自作聪明的人,能得意到几时呢?”
严主事冷笑:“何必自讨没趣?即便你yīn阳怪气地说话,现在不得不离开?你若不识相,我便找人来轰了。”
方拭非岿然不动:“我还有公务要同叶郎中jiāo接,自然得等他回来了才能走。”
“你当自己是谁。如今已不是主事,哪能想见就见?”
“是。我方拭非谁都不是,可从八品的主事又有多大的职权,可以越职替叶郎中决定要不要见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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