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越的声音忽然传来,“觊觎相位?本相到时希望有人能觊觎本相的相位,人才都是在竞争中得到进步的,若是这朝堂官员一直安于现状,这大燕国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左相这般害怕相位易主,未免自私狭隘了些。”
秦胜阳脸色瞬间惨白,怒瞪着前方那一抹雪色,近乎是咬牙切齿,这个箫风瑾,为什么总是喜欢传来捣乱。
这话一出百官皆是震撼住,不少人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确为官之道,先是要各司其职,其次自然是要努力进取了,若是安于现状,那长此以往,人心不齐,政绩自然是下滑。
凰非漓看了箫风瑾一眼,他把她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是他说出来的效果绝对比她说出来的好。他干嘛还要帮她,明明前天闹的那样不开心,看他的脸色,真的很苍白。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是看着前方,没有看过她一眼。
燕风扬看了一眼凰非漓,又看了一眼箫风瑾,他敏锐的眼中闪过一道j芒。
燕玖墨看着凰非漓看着箫风瑾的眼神,眼底一gu怒意顿时涌起,他皱着眉,沉声说道:“夏离,继续审案。”
凰非漓回过神来,继续说道:“皇上,臣觉得还是应该将方才那一方血帕给左相大人看看,这样也好让左相大人死心。”
燕玖墨点头,高见过来,直接将血帕,递给了下方的秦胜阳。
秦胜阳拿过那血帕,看着上面的nei容,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脸上顿时颓败了下来,他一下子瘫软在地,这上面记录的,记录的竟然是——
“这下子,左相大人觉得这血帕是假的吗?”凰非漓将秦胜阳的神色尽收眼底,冷冷说道。
“皇上——”秦胜阳抓着血帕,低着头,脸上尽是颓靡之色。
燕玖墨冷笑一声,“来人去左相府后花园掘地三尺搜查失踪的银两,同时将左相府管事秦旸带上殿来。”
凰非漓偏头看了秦胜阳一眼,他最开始怕是以为宋昱留下的血帕上只说自己是被冤枉,是被左相指使,他没有想到宋昱竟然连他藏银子的地方都知道,还写了下来,而且还知道贪污一案中的关键人物——秦旸,他可是秦胜阳的心腹呢。
最开始的时候,宋昱并不想出来指证秦胜阳,可是秦胜阳要杀他,而且还要杀他的家人,所以欧阳云飞在找了宋昱几次之后,宋昱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决心以死来保护家人的安全,同时也给欧阳云飞留下了这方血帕,只是没想到,云飞虽然得到了这血帕,找到了证据,最后却秦胜阳灭了口。
这方血帕辗转流落到了暗月楼手中,是前几天的时候箫风瑾让人交给她的。而秦旸这个人也是个关键,他知晓一切,而且他还是箫风瑾的人,他怎么也想不到箫风瑾竟然在他身边安ca了这样的人手。秦胜阳也是可笑,自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竟然将银子埋在自家后花园。
不多时,秦旸上了殿,一五一十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他雇杀手杀凰非漓的事情,甚至还牵扯出了当年他陷害前右相龚孜右的事情,秦胜阳初时还反驳两句,可是直到后来,禁卫军在秦胜阳家中找到了失踪的白银之后,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秦胜阳那一脸颓败的模样,凰非漓心下哂笑,秦胜阳这些年来之所以能作威作福,依靠的就是太后还有摄政王,而他向来自负,以为无人敢动他,做起事来也是肆无忌惮,殊不知如今大权在燕玖墨手上,太后身居后宫,摄政王不理会此事,他这般是自寻死路。
燕玖墨俊朗的脸上尽是怒火,看向秦胜阳的目光也愈发冰冷,“秦胜阳贪赃枉法,残害忠良,罪该万死,现削去秦胜阳左相之位,押入天牢,三日后处斩,秦家子嗣,十六岁以上男皆处死,十六岁以下男皆流放边疆,永世为奴,不得踏入临都颁布,至于nv子皆没为官妓,不得入后庭。”
秦胜阳大声哭喊说道,“皇上,开恩A,当年您登基为帝,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A,您不能杀臣A。”说着,他又看向了一旁的燕风扬,“摄政王——”
话还未说出,燕风扬便直接抢白,冷漠说道:“本王觉得皇上的处置没有错,你犯下大错,理应受此处罚。”
秦胜阳眼珠子一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就这样,他就这样成为了弃子了吗?
凰非漓冷冷的看着秦胜阳那苍白的脸色,这一切都怪他自己,如果他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下场了。他也真是愚不可及,燕玖墨早年一直受到后党跟摄政王的掣肘,他这个节骨眼上还提这些,不是让燕玖墨更不高兴吗?不过,燕风扬没有帮他,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里面,燕风扬跟秦太后应该是一派的才是,他今天的表现太过奇怪了。
凰非漓抬头看着燕风扬,而燕风扬也正看着她,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满是探究之色,似是想要将她看穿一般,她心下一惊,连忙低下了头,生怕自己露出半分的破绽。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一身绛紫色宫装的nv子在太监宫nv的簇拥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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