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果然是最关心安常在的。一丝一毫的疏失都不肯有。”年倾欢见皇后亲自安排人去长春宫搜查,便知道皇后是真的怕这件事情会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既然娘娘有此安排,臣妾也就宽心了。现下就等着nei务府那边的消息,整件事情也就清楚了。想必无论是安常在还是英答应,都希望如此。”
说完了这番话,年倾欢便轻缓缓的站起身来:“臣妾惦记福沛,这会儿他也应该睡醒了,就不多做逗留。臣妾告退。”
静徽动了动唇,终究只从zhui里挤出一个“好”字。
这算是什么态度,安笑然心里气得直抽搐。然而皇后都没有只言片语的不满,她一个小小的常在,哪里敢和贵妃叫板,除了忍着,也只能忍着。在景仁宫的殿上,披头散发的受辱算得了什么,只要她还活着,早晚有她居高临下的那一日。
乐瑶扶了年贵妃坐上肩舆,吩咐胡来喜启程,才低低问道:“娘娘不在这里盯着,就不怕皇后娘娘包庇安常在么!就算从长春宫里搜出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皇后娘娘也可以掩饰下去,只当是没有发觉,必然不会对娘娘您说实话的。”
年倾欢今日颇有兴致,愿意和她多说两句,遂道:“这便是你有所不知了。安常在宫里,无论怎么搜,也不可能搜出脏东西来。所以皇后当然不必帮她作伪证,说谁要陷害她。”
“那**”乐瑶更假糊涂了:“如果不是为了陷害安常在,奴婢真的不明白了,英答应这么做yu意何为呢?”
看着远处,四面都是红墙,金色的瓦片在秋日略微温和的阳光下,也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年倾欢的zhui角,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在宫里,谋算是必须的本事。只是手段的高明与否了。”
乐瑶还是不懂,可年贵妃似乎已经不想再多言了。“是。”她低低的应声,心里奇怪不已。
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乐瑶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景仁宫哪里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就连长春宫也和往常一样,搜宫过后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不同。侍奉了年贵妃就寝,乐瑶才祝福小宫婢仔细守夜,一个人回到了厢_F_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样子乐琴已经睡下了。乐瑶怕吵醒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轻轻的掩上门,才转身,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嘭响。“谁?”
“干嘛大惊小怪的?”
对方一开口,更是唬的乐瑶脸都白了:“谁在那儿**”
乐琴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这屋子里除了我,还能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惊慌成这个样子。”
“大晚上的,你不睡便不睡,怎的也不点灯。忽然这么开口说话,就不怕吓死人么?”乐瑶心里不满,语气不免重了几分。
“呵呵。”乐琴轻哂,并没有因为她的语气而生气。“你到底是不同了,从前我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时候,你几时这样大声的对我说过话,现下倒好了。娘娘更看重你了,你也自恃恩宠,凌驾到我头上了是么?”
说真的,乐瑶一直都期待有这么一天,所以当乐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也_geng本就没打算否认。“乐琴姐姐,你我都是贵妃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尽心竭力的侍奉着贵妃。只是风光也好,显赫也罢,都是贵妃给咱们的脸面。如今你不得意,便是我来得意,只要能让贵妃舒心,那也就算是咱们尽忠了。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何况,若不是你吓唬我在先,我又岂会白冲你吼这几句?”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都是注定的了?”乐琴也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不如一个乐瑶。但是重生这么稀奇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又有什么是她经历不起的。“无妨,反正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多说无益,你若看我不顺眼,我只管搬出翊坤宫的后院去。反正下人_F_里还有的是地方,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碍你眼了,纯粹的干净痛快。”
乐瑶见她是真的生气了,便松乏一笑:“我说姐姐,当年你得脸的时候,也没有苛待我,只是平日里呼来喝去的,把我使唤惯了。但正因为有你的使唤,才有我的今日。或许我不该怪你,反而应该_gan激你。”
听她这么说,乐琴端起了茶大口咽下:“总算你还有点良心,没觉得是我在挡你的路了。既然如此,我就再帮你一次。”
“哦?”乐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乐琴帮手,只是诧异的看着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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