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年倾欢醒来的时候,雍亲王早已经离开了。枕榻一侧,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凉凉的*漉漉的,指尖划过,触及到一片冰凉。“乐琴。”慢慢的坐起身子,年倾欢只觉得乏力。
门外候着的乐琴灌进领着伺候晨起的小侍婢们鱼贯而入:“侧福晋,您醒了。这会儿都快要到晌午了,您这一觉睡得可真安稳,王爷心疼您,不让奴婢们打扰呢。”
“快晌午了?”透过朦胧的细沙帷帐,年倾欢只看见*沉沉的天色。“看着还当时清晨呢。”
“今儿天沉,看样子似乎有雨呢。”乐琴如旧的侍奉年氏梳洗,眉眼里尽是笑意。
年倾欢从妆镜里,看见乐琴弯弯的眉眼,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何事,你笑得这样甜?”
“哦,没什么。”乐琴赶紧正了正脸色,娓娓道:“早晨王爷临走,嘱咐小厨_F_做了好些可口的佳肴,午时*M_会送八阿哥过来,陪您一并用膳。”
“福惠?”年倾欢不禁欢喜:“你说的是真的?王爷真的让*M_抱福惠过来?”
“是A,奴婢怎么敢乱说。方才含笑,也是想起八阿哥那乖巧的模样,禁不住心里温暖。侧福晋,咱们可是有许久没见过八阿哥了!”乐琴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苍凉。
年倾欢马上想起,方才指尖掠过枕上的那一片凉。能再见福惠,这一抹凉意,是真的从心里沁入骨髓了。“你说对,咱们的确有许久没见过福惠了。这一别,就是岁月匆匆。乐琴,快些给我装扮好,赶紧让*娘把福惠领来。我想他!”
沁红了双眼,年倾欢这才觉得心痛的_gan觉,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这时候的福惠,才不过一岁多,而她最后一次见到福惠,定格在他四岁的模样。年倾欢不知道,她死之后,福惠的命运会如何。她仅仅知道,福惠养育在乌拉那拉氏身边,比跟着她这个亲额娘更为幸福,也更为幸运。
“福晋。”映梦缓缓的行了礼,低低道:“年侧福晋已经起了,让奴才领着*M_抱八阿哥过去用午膳呢。”
静徽正抱着福惠,拿着拨*鼓逗他笑。闻言唇角微微勾起:“年侧福晋也有许久未曾见过福惠了,自然是想得厉害。若不是她身怀有孕,不便亲自照拂,王爷也不会把福惠交给我来抚育。*M_呢?”
“奴婢在。”福惠的*M_阿雅,是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nv子,温软细腻,最要紧的则是懂得心疼幼子。
“抱过去给年侧福晋瞧瞧。记着,顶多一个时辰,八阿哥便要午睡了。若是年侧福晋不舍得,只消留在她_F_中哄睡,醒了再抱回来即可。”静徽知道这是王爷的心意,所以适当的延伸年侧福晋与福惠的M_子之情,也是她能为王爷做的。
“奴婢明白。”阿雅从福晋手里接过了八阿哥,哄抱着退了出去。
这时在旁饮茶的武歆音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害的旁人骨r分离,转头便迷惑王爷,恩准自己的孩子时常相伴。年侧福晋真是有使不完的招数,叫人钦佩至极。”
“映蓉,给武格格上的可是六安茶么?”静徽不动声色的问。
“是六安茶A。”武歆音抢先回道:“还是上等的六安瓜片呢!谷雨前后十日nei采摘的壮叶,味道清幽。怎么会有错呢?”
静徽看着她不解的样子,轻轻嗤笑:“本福晋还当你是喝的醋呢,否则何以品着贡茶,却仍然满zhui的酸话。年侧福晋几时害了旁人的骨r?歆音,你可知道,王府里说话,最是要讲凭证。”
脸色微微一僵,武歆音赶紧站了起来。“请福晋恕罪,妾身饶是一句多*,并未曾真的如此作想。”
“是否如此想都不要紧。”静徽端起了自己的六安茶,慢慢的抿了一小口。“祸从口出,你怎么晓得这样的话就不会传到旁人的耳朵里。有时候想是一回事,说是另一回事。心照不宣,总也是好的。”
“多谢福晋提点,妾身记住了。”武歆音抽了一口凉气,满面愁容:“妾身只是不舍得那个还没有出世,就已经命丧黄泉的孩子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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