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去见拓跋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拓跋曜依然在书_F_并未回寝宫,这些天政务繁忙,拓跋曜让人在书_F_隔了一间寝室出来。因为是要见儿子,拓跋曜换上了家常宽松的常_fu,坐在上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子。
大皇子还没见到父亲时脸色煞白,心都是抖得,等真正见到了父亲,他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不疾不徐的neng下头冠、散开发髻,上前给拓跋曜请罪,“父亲。”
拓跋曜无闲心跟儿子叙天伦之乐,他抬手让大皇子起身,“你这是为何?”
大皇子闻言心都凉了,他都准备把所有责任都担下来,父亲对自己居然还如此冷漠,难道在他心中自己就不是亲儿子?大皇子暗暗咬了咬后槽牙,他对我不慈在先,我对他不孝也是理所当然,自古有慈才有孝。大皇子头也不抬的说:“父亲,儿臣是来请罪的。”
“请罪?”拓跋曜意味不明的看着长子,“你请什么罪?”
“这次突袭全是我的错。”大皇子此时已将生死置于度外,人一旦什么都不怕,情绪也就稳定了,他慢慢的将郭彦教他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将太子遇险所有的责任都担下,说完全是自己贪功冒进,怂恿太子追柔然j兵,跟彭城王半点干系都没有。
拓跋曜听完沉吟了一会问儿子:“那些j兵有对你们穷追不舍吗?”
大皇子一怔,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他见拓跋曜浓眉一皱,他连忙解释说:“一开始那些骑兵是对我们紧追不舍,后来他们损失太大,我们护卫的人数又不少,他们才渐渐退走了。”
大皇子说的跟那些将领说的一模一样,可拓跋曜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若有所思的轻敲书案。大皇子缓缓的跪行向拓跋曜走来,拓跋曜垂目看着长子。
大皇子走到拓跋曜面前三步之遥停下,他颤声喊道:“父亲——”等靠近了拓跋曜,大皇子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渐渐消失,拓跋曜在他心目中威严太重,他平时连直视拓跋曜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现在要杀他了。
拓跋曜见大皇子满脸惊惶,忍不住厌恶的蹙眉,他冷淡道:“放心,你死不了。”他向来不喜人靠近,可想着这儿子主动来请罪,他以后再也不见到自己了,拓跋曜也就没说出让他离远一点的话。
这句话让大皇子所有的胆怯一下凝固,他垂着头,低声说:“父亲,您以后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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