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是被一阵莫名的响声吵醒的。她往被窝里*了*,捂住耳朵,片刻后,没有闻到熟悉的香薰味儿,反而是一gu很淡很干净的味道。
她彻底清醒过来,外面蒙蒙亮,陇着一层淡灰,屋子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大概的装横,这是顾明衍的屋子。
枕边还有他带来的干净_yi物,桌子上,放着他那把很宝贝的剑,可是_F_间里没有顾明衍他人。
姜楚坐起来,头疼yu裂,嗓子干涸,她怎么跑到了顾明衍的屋子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圆桌上,除了茶具之外,还放着一包鹿衔草和一坛果酒。
她倒了杯茶,慢慢嘬饮,唇上沾上冷茶的凉意,微妙的触_gan,思绪一下子拉回昨天,那个令人脸红窒息的画面一闪而过,她也就记得那个片段,她好像亲了顾明衍!!
更准确地来说,是咬,那个人的zhui唇,软软的,带着点凉意,在空寂的黑夜中格外诱人。
她同顾明衍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令人脸红窒息。毕竟这次是她主动咬上去的。
门外的呼噜声让人心烦意乱,她怎么就喝醉了!此刻莫名地想逃跑,实在是太丢脸了。
画本子上常说,男人们喝酒后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尤其是同姑娘做过暧昧之事后,不想惹事的话,经常会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她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趁着没人赶紧离开才是。
她站起来,推了推门,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只好绕到窗户面前,推开窗户,才发现门外整整齐齐地坐了三个人,青葵抵在门口,靠在阿礼的肩上睡得香甜。
那个面瘫的侍卫薄子衿在另一边的墙上靠着,睡觉睡得很是端正。姜楚视线往旁边移,瞥到靠着柱子的顾明衍,他微微垂着头,像暮霭中的松竹,清隽疏朗。
阿礼的呼噜声很大,甚至盖过了开窗时的吱呀声。姜楚踩在凳子上,轻轻坐到了窗台上,打算跳窗逃回她的_F_间。
窗台不高,但她垂下的双tui离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她作势要跳下去,被参杂着哑意的声音给生生吓了回去。
顾明衍歪着头,双手搭在一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姜楚,一晚上不见,能耐了,现在连窗户都敢跳了?”
他睡觉轻,对周身环境很敏_gan,昨晚半梦半醒,想了一堆理由,若姜楚记得昨夜的事,他该如何解释,若姜楚不记得了,他该如何碰瓷。
就这样既紧张也悸动地过了一晚上,刚才几乎是窗户一打开就知道姜楚醒了。
姜楚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她还未梳头洗脸,头发乱糟糟的,_yi冠不整,双眸惺忪,此刻又坐在窗台上,既慌乱又狼狈,低声道:“我推不开门。”
顾明衍默不作声,像是在走神,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眉间慢慢拧起来,一会儿脸色黑的像要去揍人,一会儿又笑得清风霁月。
姜楚顿时紧张起来,不自觉捏紧裙角。
“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了吗?”顾明衍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提着她的yao,将她从窗台上拎了下来,语气难得温柔。
姜楚顿了顿,道:“我头疼,不太记得了。”
顾明衍看着她红扑扑的耳朵,忍不住扯了扯,“你昨晚可厉害了,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儿,我都忍不住地开始佩_fu你了。”
他han_zhao笑意问:“王二嫂家的豆腐好吃吗?”
姜楚听着突如其来的发问慌了神,总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谋,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好吃王二嫂的豆腐是洛水街最好吃的小摊。”
顾明衍稍稍勾着唇角,垂头摆弄他的小青团,漫不经心道:“你当真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了?用不用提醒你一下?”
“不用了,我我先回屋”
姜楚没能跑掉,她被挟裹在温热的臂弯中,额头撞进顾明衍怀里,“你”
“阿楚,还记得来徐州的路上我说过什么吗?我说——下一次,你会摁着我亲,心甘情愿,从额头到下巴,一寸都不舍得放过。”
“我赢了,昨晚你真的这样做了。可惜你亲我亲的不太舒_fu,简直就是乱啃一通。”他抿了抿唇,似在回味,“不过还是把我亲的摸不着北。”
“真是又被你给得逞了,我委不委屈?一个大男人被你摁在树上亲”
姜楚红透了脸,她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只有她咬上去那瞬间的画面,她连反驳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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