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他们一个蜕变的机会。

这个机会，当然了，是以痛苦的方式。”

随着这gu话声，谭金明背后的迷雾中走出了更多的人影，众人认得出那当中有其它凶杀案的嫌犯，顾俊也再一次看到了那道骑着自行车不断转圈的身影，陈行，还是那个谵妄样子，还是骑着自行车在沼泽上打转。

不只是北边，周围的重重瘴雾里也有无数身影在隐现。

蜕变？痛苦的方式？顾俊心头微*，这就是他们自诩的崇高理念吗**

其他人亦是心绪复杂，想反驳的话纷乱在心中，但没有说话，坚守着心智支柱。

“所以你们就强迫别人接受所谓的蜕变机会？”他问道。

“一个j神病患者被强制送进j神病院，一个因事故垂死的患者被顾医生你抢救，算不算一种强迫治疗？”

那gu声音又说道，“怎样算是j神病？由谁来定义？认同自己是个弱者，浑浑噩噩地活着，时而_gan到不甘，时而有些想法，但始终不采取行动把自己从自身的苦难、从别人的轻蔑当中解救出来。顾医生，这就是一种j神病吧，这就是垂死状态。我们有强迫他们接受治疗吗？你抢救垂死患者有的话，那我们也有。”

“狡辩**”楼筱宁忍不住道，“抢救是救人，你们是杀人**”

“你们杀了很多人**”冯佩倩也说，“谭金明，你当时不也是不愿意的吗，你那天给你父M_发的短信，是不想这样的，你现在是被黑暗侵蚀了，被影响，被别人*纵着**”

“把痛苦加到别人头上，你们也好意思说是救人。”格兰特·贝尔斥了一声。

他们已经受不了对方的歪理与狂妄。

“即使有麻醉的今天，做手术也会伴随着痛苦。”谭金明脸上笑了笑，渐转冷峻，“痛苦不是什么坏东西。痛苦会摧毁真正的弱小，但痛苦也塑造真正的强大。更多的痛苦，更多的力量。

当然，什么手术都有失败率，有死亡率的。

死不了的话，那就跟这个世界好好地玩吧。”

灰沉沉的天空上乌云凝滞，寒风吹破迷雾，更多的身影清晰地走出在众人面前，在那些人的脸上，有的还带着犹豫，有的带着畏惧，有的明显近乎崩溃。他们中很多人可能是平局，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什么都普通**

但那当中，一些人已是像谭金明那样，面容平静，有着一种冷漠。

轮胎溅起了黑色的泥水，骑着自行车的陈行又转过了一圈，喃喃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清楚的话语。

被包围在中间的众人都能_gan到，风更冷了，血腥味更重。

“你们说得再花巧，都粉饰不了你们滥杀的事实。”顾俊沉声道，还陷于泥沼中的双脚被勒得更紧了，“你们的做派比你们憎恶的所谓强者要恶劣千倍，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是在开创一个新世界，那也只是强弱的角色更换了，_geng本就没有解决到什么问题。”

“真高兴顾医生你意识到事情可以发展成那样。不过，我们对那样不_gan兴趣，我们从来不是想在现有世界的秩序形态中做人上人。说到什么开创新世界，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疑惑的，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谭金明说着，也像是那些人在说着，“真诚的残忍，也比虚伪的友善，更好，更尊重人。”

“我可以说一句吗，我很清楚人x恶的一面。”邓惜玫发声道，那些如烟往事像积年未愈的伤口隐隐作痛，“你们沉浸于人x的恶，没什么了不起的。进食痛苦能得到力量，但是驱逐痛苦，也能得到力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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