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到哪儿一步了?”
陆含谦闻言一愣,下意识说:“殷局管我爸叫哥,每年大年初一都上我们家来拜年的那种关系,你说呢?”
他还以为顾兆是在担心陆家,道:“没事,林言翻了天都闹出不了水花儿的,他这个人,就是天真的很......”
谁知顾兆倒xi一口凉气,下一刻便说:“坏了。”
陆含谦还没了解到事情的严重x,状况外地问:
“......怎么?”
“我说林律怎么要去一趟北京,又回来——如果他不愿意走,完全可以不上飞机不就完了?”
顾兆飞快道:“我派的是晴晴跟着林律,主要是怕林律j神状况不好,在路上出事。但是昨天晴晴跟我视频说,林律回去了,走前,还在北京见了一位‘先生’。”
“......”
陆含谦脑子已经“嗡”的一声了。
“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对,想把林律找回来,但是怎么都没消息。”
顾兆焦急说:“一直到刚才,晓晓终于查到,林律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法院。”
陆含谦已经快举不住电话了。
“......他疯了......”
陆含谦喃喃,几乎说不出话:“他怎么、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家到底有多不能惹!?”
澜城主商,无数富商大贾在此落户。
从其娱乐行业的发达层度,就可以看出来这座城几乎能说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在这里,没有钱买不到的快乐。
而在这座云上之城,处于金字塔顶尖位置的,就是陆家。
当初陆含谦敢放出话来,威胁林言叫他从今往后赢不了一场官司,绝非是乱讲狠话的。
政商勾结在澜城已成常态,其中关系盘_geng错节,以陆家的人脉权势,说澜城是他们家的半个后花园都不为过。
林言以为自己掌握的证据越多,胜算就越大,实则不然。
——而是他掌握的证据越多,他就越不能活下去!
“......有可能是他自己藏起来了呢?”
陆含谦有点发抖,勉强笑了笑,道:“他能知道什么A......就那点财务往来?开玩笑呢吧......”
“含谦,”顾兆压低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慌,但是你不能骗自己。林律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他有完全充分的时间和条件,查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我们现在......得把事情做好最糟糕的打算。”
陆含谦半晌没说话。
“......好,我现在就让李楠去找。”
良久后,陆含谦哑声:“法院是吧,我给殷常打电话。”
“对不起,含谦。”
顾兆低低道,声音里充满了愧疚:“这事是我没办好,我大意了,要是林律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不会有三长两短的。”
陆含谦轻声说:“要是有,你道歉也没用。”
挂断电话后,陆含谦在客厅静静站了数分钟。
从林言离开,得知他又回了澜城,到现在人不见了,每一项,对陆含谦来说都是平地惊雷。
缓过神来后,陆含谦shenxi一口气,一边向浴室走去,开始一边给李楠打电话。
十五分钟后。
“嗯,对,把东西都准备好。我要回那边一趟。”
陆含谦镇静抬眼,沐浴完后,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数日来的颓靡不振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洗脸洁面,修理胡须,最后tao上干净的衬_yi和西装,快速给自己抓了个发型。
陆含谦挨个抽开抽屉,找出瓶He适的香水喷在手腕和颈后:
“以及给我找个小孩,机灵zhui紧的,二十分钟后我去晋野带他一起走。”
“......是,老板。”
“李楠,我今天交代你的事,不能跟第二个人说,明白吗?”
陆含谦把要用的东西挨件收进包里,最后低声说:“你是我的人,不是陆家的。这是你上班第一天我就问过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回答还是一样么?”
李楠哪里敢说有异——陆含谦都把计划交代给他了,此时下船岂不是等着被灭口,他瞬间答道:
“是的老板。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陆含谦点点头:“好。说到没做到是什么结果,你也知道。”
李楠简直后背一凉。
陆含谦开着车一路去了陆家,下车前,他盯着那个被李楠挑选出来的小新人,目光很冷:
“李楠都交代过你了?”
小新人瑟*着点点头。
“我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半个月前。”
“任何人问你,都得这么说。”
陆含谦寒声:“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头。八个亿的违约金,我把你卖去雲都陪酒你他_M都得十辈子才还得起,明白么?”
“......是。”
“Jin_qu吧。”
陆含谦关上车门:“好好表现,什么大荧幕的男一号我都给你弄过来。”
陆家庄园一如既往得打眼奢靡。
陆含谦搂着小新人从正门进了,门_F_和数名佣人瞬时迎出来:“少爷回来啦?”
“我爸呢?”
陆含谦把车钥匙扔个门_F_:“停外边了,不用进车库,给我T个头就好了。”
佣人han_zhao笑,帮陆含谦接手上的东西,又给他递手帕擦手:“先生在四楼陪朋友,时间有一会儿了,您上去正好。”
陆含谦点点头,也微笑着,对小新人招招手:“来,阿南,跟我一块儿上去。”
他亲密地牵着小新人上了四楼,看不出丝毫异样。在楼梯口时,恰巧有个人从会客厅出来,与陆含谦擦肩而过。
陆含谦目不斜视,连眼角都没斜一下,那人却在走过之后,蓦然微微回过了头,后知后觉般看了陆含谦一眼。
“晋野这个季度的流水。”
陆含谦走进小厅,将文件袋扔在桌子上:“盈利还行。”
陆北征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个酒杯,他缓缓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了声“嗯”。
“我走了。”
陆含谦说:“疯nv人从楼梯上滑下去了?严重不严重A,我去医院看看她。”
陆北征十分无动于衷,好像陆含谦提起的不是她的发Q,而是什么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生意要好好做,身边人也要看牢。”
陆北征状似无意道:“要是连枕边人都摸不清楚,你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含谦一笑,懒洋洋哼了声:“不就那小律师的事么,你直说就行,没必要这么猜来猜去的打机关。”
陆北征看着他,陆含谦便接着说下去:“他算是我看走了眼,下回会注意的。这回先谢谢你,A。”
他绝口不提林言下落的事,仿佛一点儿都不关心。
“阿南,”陆含谦招手,“走了。”
小新人便微微从门口走出来了一些,稍稍露出个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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