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十天后,林言照常上班。
那天他出门前,陆含谦还问他讨了枚临别吻。
他洗了澡,穿着浴袍,又不用去公司,懒洋洋地拦在玄关处,趁林言换鞋的时候,捏着他脖子一下弯yao亲了林言一口。
林言神情平静——实际上他最近以来都有些平静得不正常,任陆含谦从他的眼窝一直亲到唇角。
最后陆含谦反复磨着他的下唇,一手握在林言侧颈,拇指扳着他下颔往下摁的时候,林言甚至主动微微张开了zhui。
陆含谦简直一下就yu_yue了起来。
要不是他越来越过分,险些擦枪走火,企图按着林言在玄关处的地毯上也白日宣*一次,林言在这次临别吻中,几乎没有一丝反抗。
但陆含谦对这个程度已经很满足了,他站起身,又好心地把林言拉起来,在他*上拍了一记,笑眯眯说:
“早点回来,老子想你。”
林言语气淡淡的:“嗯。”
“过几天顾丽案子开庭,老子给你订tao新西装。”
陆含谦审视着林言:“东熙园那家怎么样?我让他们今天晚上来上门给你量尺寸。”
林言有些心不在焉,但仍配He地应了他一声:“你定吧。”
“你说你要是早这么懂事多好?”
陆含谦笑道:“老子给你宠天上去。”
他说着牵起林言的手,审视着他掌心的疤痕,轻轻吹了吹:“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咱们一块儿好好过。”
这是陆含谦难得温情的一面,林言却仿佛无动于衷。
他毫无情绪地说:“知道了。”
陆含谦观察着林言的神色,想到陆M_不久前神经质般的追问,心中一动,突然问:“林言,你是哪里人?”
林言微微一顿,片刻后说:“湖北。”
这是刚认识时,陆含谦就问过他的。林言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又提起。
“怎么?”
“没什么。”
陆含谦笑笑:“前段时间我_M见过你之后,就一直神经兮兮地打听你。她挺疯的,你小心点。”
林言眼皮微微一跳。
早年离开澜城后,外婆一直担心有人会找他们的麻烦,带他躲到乡下。
“底子”那个时候就已经清过了,陆M_应当查不出来什么。
“......顾兆也跟我讲,要提防着你一点儿。”
陆含谦微微挑眉,似乎斟酌后,还是准备告诉林言:“但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林言,你不会*我吧?”
“......”
林言微微一顿,zhui唇轻动。刚准备轻笑一下,说“一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只不过你从来不当回事”,陆含谦却打断了他。
“其实我还挺期待你*我的。”
陆含谦懒懒抱臂,偏头望着林言,漫不经心道:“如果你敢*我,我就打折你的tui锁起来,关在老子的地下室里,一直玩到你死。”
“......”
林言漆黑的眼睛静静盯着陆含谦,脖颈*皮肤下的动脉微微一跳。
“但老子喜欢你。”
看着林言这样子,陆含谦又笑起来,去摸林言的脸,神情中的*霾一扫而空,瞬间恢复到人前那个年少有为,不惜为心上人一掷千金的陆少爷。
他捧着林言的脸,用拇指摩挲他的唇,仿佛含情脉脉:“只要你不惹我,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你会坐牢的。”
林言恢复平静,慢慢推开陆含谦,穿好鞋,淡淡说:“至于我,等你出狱就去墓地找我吧。随便你把我的骨灰盒刨出来,爱扔哪个地下室扔哪个地下室。”
“林言,你怎么老爱说这种疯话?”
陆含谦哼笑,十分不以为意:“别想乱七八糟的了。我以后不会再找别人,就好好跟你处。保准儿给你照顾得舒舒_fu_fu的,以往后离都不离开我。”
林言低笑了下,似乎像不信,又有点像嘲讽,说不清是什么意味,一句话不答推门走了。
......多么可笑A,当他对一个人造成了无可扭转的伤害时,却仅仅只需要一句“以后好好跟你处”就企图得到谅解么?
在这世上,有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仅仅因为x格不He就只能错过的恋人。
林言在心中冷笑,凭什么他陆含谦,就自以为是到只要他纡尊降贵道个歉,旁人必定千恩万谢地接受他的好_gan?
——不可能的。
想都不要想。
林言走出单元楼,拢紧了围巾。
此时已至四月,他却_gan觉春天还远没有到来。
在他来澜城上大学之前,外婆那会儿已经病的很严重。
接近八十岁的老妇人,躺在_On the bed_昏昏沉沉的睡着,一天中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
但她总在神志清楚的间隙打开电视,在昏暗晦涩的屋子里,带着老花眼镜看澜城的天气预报。
“澜城的冬天好冷的哟,昨天又刮大风啦。以后言言过去了,要多穿_yi_fu。”
“我们言言真争气呀,考上了这么好的大学哩。”
“这坐火车过去得二十多个小时吧。以后外婆就看不到我们春天和秋天时候的言言啦......”
但何止是冬季寒冷呢?
林言默默想,在这座权贵众多,出身豪门便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城市,连春天,都似乎是无法到来的。
***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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