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宫的人有很多,前朝大臣,诸王贵妇,有多少人把这一场生辰宴放在眼里不得而知,对他们来说,这仅仅是一个萧嵘对萧景和有了那么一点点重视的信号。
只是信号而已,否则太子的加冠礼怎么会只在东宫举行呢。
太子冠礼那是大事,一旦举行就意味着他成为了真正的储君,可以议政监国。可是萧嵘是没打算领萧景和入太庙祭告天地祖宗的,他依旧没有让他做真正的太子。
“这大张旗鼓地做什么,”一群皇子一起走着,当中穿紫_fu的那个嗤笑开口,“左不过是个废物太子,陛下给了他几分颜面,他还真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余下几个都没作声,想法同他差不多。
这话让不远处的萧元清听了个清楚,以前他总是当作没听到,今日他_gan觉不太舒_fu。
“韩王殿下说话还是要客气些,毕竟今日陛下也在东宫,要是听去了只怕要治韩王一个不敬兄长之罪。”
韩王瞪了下萧元清,他年纪小,沉不住气,当即回了zhui:“怎么?萧相公这是要倒入东宫阵营了,太子殿下还能有什么好处许给你?”
萧元清没再理他,摇了摇头就进了东宫去。
此等愚笨之人,实在不足为伍。
走在最前面的萧景知稍稍侧过身子看了眼,这还是在宫中,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起拉帮结派之事,传到萧嵘的耳朵里,不知道要如何。
韩王还在原地骂了几句,萧景成嫌他聒噪的厉害,翻了白眼就大步往里走,一不留神跟玄参撞上了。
“狗奴才!没长眼睛A!”他本来就不想见到萧景和,也不想来这破东宫,还有没眼力见的往上撞,找死呢。
玄参跪在地上连忙谢罪:“奴婢冲撞魏王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明明他好好的走着,是萧景成自己撞过来的。
萧景成一向脾气不太好,今日更烦闷的厉害,他认出玄参是经常跟在萧景和身边的,火气都准备往他身上撒了,“你一个nei侍敢冲撞本王,看来你们东宫的规矩的确不怎么样,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依本王看就该拉去掖庭杖毙!”
撞了一下就要杖毙,看来这混账东西还是个狠辣残暴的主。
温言站在廊下,甫一过来便听得萧景成在那里发疯,那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成功的惹毛了她。
“魏王殿下好像忘了,这里是东宫,这里的人该怎么处置都是东宫的主子说了算。”
温言信步走过去,伸出右手把抖如筛糠的玄参拉起来,让他站在自己后面。
她看向萧景成的眼神,实在算不得和善。
萧景成瞧不起温言,一个低贱的商户nv,入了东宫还真以为自己成了贵人了,敢和他叫板,“温良娣,本王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身份,一个太子妾没资格这么跟本王这么说话。”
恰好这时候那些个皇子一起进来了,没走两步看到温言跟萧景成对峙,还觉得蛮稀奇的。
韩王又开始凑热闹,“哟,没想到六哥也有这么一天A。”语气中看好戏的意味极强。
温言眼角余光瞥到了这群人,但她没打算理会,冰冷的眼神就没从萧景成身上挪开过。
跟她在这摆架子,当她是吓大的吗?
“妾也希望魏王殿下能摆正自己的身份,今日殿下是客,客随主便,妾还从未听说客人要当着主人家的面惩治主人家的下人,殿下要是做了,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只怕也不好听。袁氏才在陛下那里惹了晦气,殿下难道想让陛下再生疑窦?届时皇后殿下也不会好过的吧。”
“你!”萧景成被她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拿手指着她。
一瞬间温言想把这_geng手指剁了。
“妾还希望殿下记住!”她顿了下,zhui角逐渐勾起:“太子殿下是你的兄长,妾作为东宫唯一的妃嫔,可以算是你的阿嫂,对兄长阿嫂无礼,是大不敬,殿下是想明日朝会上被谢侍中参吗?”
谢禀是今日的加冠之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寻衅挑事,萧景成没那个胆量。
最后萧景成被气的满脸Zhang红走了,临走的那个眼神是恨不得剜下温言一块r来。
这一局,温言完胜。
玄参还在后面喘着气,他还以为今日难逃一劫呢,还好温言来的及时。
“奴婢谢过良娣!”
温言扫了他一眼,似是叹了口气,“早跟你们说过行事稳妥些,以前没人来东宫随你们怎么放肆,这头一回大场面,你们就撑不住了?”
玄参头又低了几分。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了,小心些便好,我又不可能随时出现,再有下一次救不了你们。”
温言带着他和茵陈回去,从廊下穿过的时候抬眼看了下萧景知。
冰冷,憎恨,厌恶,萧景知读出了这些情绪。
他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
疑惑盘绕在心头,萧景知想不清楚,只听到了后面的人在议论。
“这位太子良娣不得了A,六哥她都敢硬杠,那通身气度本王瞧着真是不错。”
“市井村妇而已,那般低贱的身份不知天高地厚,且看日后六哥怎么收拾她吧。”
“不过怎么说也是个泼辣的角色。”
萧景和也是这么想的,得知方才发生的事,他拉着温言狠狠夸了她几句:“我跟你说这么做就对了!萧景成那个小孽障就得有人去治他,你下次遇上他可以骂的再狠一点。”
他这张zhui就没停过,跟温言说完又去敲打玄参:“你怎么那么蠢呢,怕他干什么,他今日要是敢打你,明日我就去拆了他的魏王府,这个小孽障真的是无法无天,敢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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