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到甘露殿,萧景和一路上抱着手zhui里嘀咕个不停,手指不停打着转回想温言跟他说的话。
后面跟着常年侍奉在萧嵘身边的宋nei侍,听着若有若无的声音,不禁打量了萧景和几分。
想来这位太子殿下仍是无所作为,才回长安那会做了件大事叫陛下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转眼又跟稚子一般大闹清宁殿,现在仅仅是被传召便急得汗涔涔。
这样的x子同陛下和孝章皇后真是无半点相像。
宋nei侍浅浅摇了下头。
真正kua入甘露殿那一刻,萧景和两tui有些酸软,见前方站立笔直,不怒自威的那道身影,往昔被参的痛苦记忆浮现。萧景和隐隐觉得,谢禀的唾沫星子又落在自己脸上了。
他垂着头过来作揖,道了句“参见陛下”后再无二话。
萧嵘本还想问问他成婚之后_gan觉如何,被谢禀直白的眼光盯得发毛,便直接把话说开了。
“太子可算来了,今日谢卿来此是想同你说一说汴州刺史的事,你且听着吧。”
先前萧景和被禁足,连带着早朝都免了,自个被温言拘在东宫闭门谢客,谢禀是压_geng没有说的机会。谢禀今日是被萧嵘给留下,才想起趁机同萧景和聊聊。
谢禀着紫色官_fu,yao佩金玉带,本来方正面孔增加了威严,他一不说话冷着脸,威压更甚,一步步B近萧景和,莫大压力砸向他。
不慌,不慌,温言跟我交代的好好的,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能应付。
“臣谢过太子殿下。”谢禀一个作揖把萧景和吓懵了。
这是在做什么?他是在跟我道歉吗?怎么跟温言说的不一样?我该怎么回答?
萧景和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当中,看他一百个不顺眼的谢禀跟他道歉了,搁以前他做梦都能笑醒。
“谢,谢侍中何出此言?”萧景和*着脖子很小声问,闪躲模样看的萧嵘有些心梗。
一朝储君怕臣子,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谢禀依然冷着脸道:“回太子殿下,汴州刺史乃是臣之侄儿,昔年看他颇有几分才能,便允了臣兄长提拔他几分。这隔了许多年,臣万万不曾想到那孽障胆敢犯下如此祸事,更包庇亲子,为害一方,此臣之罪过。”
“臣未能明察秋毫,大义灭亲,叫那孽障逍遥许多年。此番多亏太子殿下惩治那孽障,保我陈郡谢氏满门清正,家风整肃,臣在此谢过!”
说罢,谢禀又是躬身行了大礼。
萧景和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说,不停的想着怎会到现在这个局面。
搞了半天,原来这老东西不是来护短讨伐的。
亏的温言在东宫还给他罗列了一大堆谢禀可能问的话叫他应付,现在可是一条都没用上。
萧嵘看着他痴傻模样,握手成拳放在唇边狠狠咳嗽几声。个没眼力见的,没见着人家还弯着yao吗。
萧景和收回思绪,忙道:“谢侍中请起,本宫身为太子自然有为大梁铲除*臣的义务,此次也是偶然侥幸牵扯出这许多事情。不过谢侍中不必自责,万般因果都是那汴州刺史自行犯下,与旁人无尤。”
天知道他这话说的有多么违心,他就恨不得能因为这个叫谢禀丢了乌纱帽,滚回本家去了却残生。
谢禀听完也没什么表情,许是知道萧景和口不对心,也懒得同他计较,顺着自己的心意往下说:“臣之罪责不可推neng,臣已自请罚俸一年。眼下谢瑄父子已被押送来京,除三司推事外,臣会亲自前往大理寺惩治那孽障,届时还请殿下旁观作证。”
本来萧景和还想着罚俸一年算什么,凭你谢氏家底一辈子不要俸禄都成,听了后半句话,他瞪大了眼珠子问:“我做什么证?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
被老子警示过的萧景和不死心的推辞:“本宫相信谢侍中铁面无私,说到做到,如此小事不必本宫去的。”
他笑的委婉,心里把谢禀骂了个死去活来,老东西够狠!对自己亲侄子下手就算了,还要拖着他下水。
谢禀仿佛刻意报复他一般,稍微偏了身子对着萧嵘讲话,“回陛下,因此事牵扯谢氏,臣一定要一份严谨公正的证词,才能正谢氏家风。邀请太子殿下便是为了有最大的人证,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萧景和额角跳了跳,可别是他想的那样。
“臣想请太子良娣温言一同前往大理寺。”
延嘉殿
“让我也去?”温言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位谢侍中是想做什么?”
萧景和恨恨的咬了口绿李,鼓着腮帮子说:“这个老东西果然没让我失望,跟以前一样讨人厌。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陛下竟然还答应了!”
他一咬牙,直接把绿李掰成了两半,温言看过去,满意的点点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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