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衙出来后温言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丢掉那些年的清冷教养一个劲的骂那汴州刺史。
“当真是欺人太甚!身靠氏族又如何,一方百姓官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不成!半分规矩体统都没有!”
其余三人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萧景和想上去安抚她一下,手端在yao间几次都探不出去。
就刚在里面那一会,他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玄参说过的温言比他这个太子殿下还像太子殿下。今日的温言确实是颠覆他的认知的。
江南宅中养出的应当是温柔似水,皎洁如玉的小娘子,起先他以为温言是这样的,见了她另一面才知道,原来这样温柔的人收拾起人来才是最可怕。
萧景和往前迈了一步,道:“你这样生气里头那个老东西也看不见,无须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再者,被轻视的是我又不是你,消消气罢。”
“殿下也是好脾x没当场发落了他。”温言斜睨他一眼,恨他有些不成器,一个太子能让下臣噎得没话说。换做是她,这等以上犯下之人就应当立刻削去官爵,打入天牢。
萧景和不知道怎么跟她讲,手抬高了几分,“你**”
“殿下,有人来报,槐花巷子里有个乞儿见过沈家娘子。”
“马上将人带回客栈。”温言先发了话,把萧景和没说完得话给堵了回去。
萧景和叹了口气,还是过些时候再跟她说吧。
他们带回来得那个乞儿说了沈家娘子是被人塞上马车带走了。
“那日天色都很晚了,我一个人睡在角落里也没人注意,亲眼看着沈家娘子被人蒙了zhui带走。我原先去过八珍斋要饭,沈家娘子给我塞过几回东西,所以才识得她。”
萧景和听了个大概,问了他一句:“你现在说出来了,之前有人打听怎么不说?”
沈生和八珍斋的掌柜都找过,槐花巷子也来问过,这小乞儿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似有些为难,小乞儿脏兮兮得脸上露出几分嘲讽,“因为就算我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能拿那人怎么样,只会平白多葬送两条x命。”
温言目光有些锋利,试探x的问:“所以你是知道那人是谁的?”
乞儿梗了下脖子,年纪不过七八岁眼里却闪着不容忽视的坚毅,“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要将坏人绳之以法,救出沈家娘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便有本事抓住那人呢?”萧景和笑着问了句。
“我捡到了侍从的yao牌,找人问了,你们是长安的大官儿,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出沈家娘子的。她是个好人,不应该落在那种人渣手里。”
萧景和扭头看了下温言的脸色,对这个小乞儿还有了几分欣赏之意,他道:“你这样小的年纪,胆子倒不小,我们可以保证把那个人渣抓出来,现下你可以说他是谁了。”
“汴州刺史之子,谢瑄。”
_F_间里传来劈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玄参在门外心是一颤一颤的,把_F_门死死拉住,生怕萧景和一个冲动提刀去把汴州刺史和他儿子给砍了。
这声音已经持续了一刻钟,中间始终夹杂萧景和骂人的话,来来回回其实也就那么几句。
“简直是欺人太甚!堂堂父M_官做出这样为祸百姓的勾当,还有王法吗!”
“那老东西别让本宫捏住把柄,找到证据,不然本宫一定弄死他!”
“天天被那些朝臣参,本宫这回也要参他一本!”
温言没管他,由着他在里面砸东西,反正砸完了萧元清会给续上的。
她叫人给乞儿换了身_yi裳,沐浴过后安置在客_F_里。
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小乞儿抱着_yi_fu到处看着,坐也不敢坐,关注每一个人的动向。
温言给他送了些吃的过来,拿着帕子给他绞头发。
还没碰到他,小乞儿立马跳了起来,慌忙挥舞着干瘦枯黄的胳膊,“贵人不可,我这等贱民怎敢劳烦您,我自己来便是了。”
“什么是贱民?”温言笑着问了他,拉着人到床沿坐下,“你这么小流落街头,终日乞讨为生,受过沈家娘子的恩惠能为她说出实话,在我眼中便是个小英雄,正直勇敢,怎么会是贱民呢?”
“我同刚才那个阿兄商量过了,晚些时候送你去八珍斋的掌柜那里,日后你就在八珍斋打打杂,再不为吃穿烦忧,可好?”
温言曾经有过一个亲D_D,不是大燕的那位陛下,是她一M_同胞的嫡出皇子。他的到来让整个大燕有了希望,料定之后会是太子,陛下。
在所有人的寄予的厚望当中,七个月的嫡出皇子夭折了。
如果他还在的话,跟眼前这孩子的年纪差不多,温言看见他,确实也是柔和了不少。
小乞儿听了她的话,连忙问:“真的吗?”语气里的殷切期盼让温言弯了弯zhui角,“自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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