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实在吓人,那号称“齐鲁四贤”的剩下三位怔了一怔,几乎同时落荒而逃。奚月纵身要追,杨川伸手把她拦住,道:“算了,唯利是图之辈而已。”
奚月暗一咬牙,也觉得罢了,但却也没就此离开,而是走到那尸体旁边蹲下了身。
尸体上原就只是结了一层薄霜,经这片刻工夫,已消散得差不多了。她将手探入那人_yi襟检查着,捏着东西抽出来一看,是沓银票。
曾培见状笑道:“姑娘,你不缺钱吧?”奚月白他一眼,将银票搁在了旁边的地上。
又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是张悬赏令。
并不是萧山派当时送给杨川的那一张。这一份并没有提及秘籍,而是许以名贵药材,有好多种奚月都是知道的,是一些江湖门派的独门秘方。
门达如何弄到的这些东西不得而知,但可见颇具诱惑。
“这回知道为何又被追杀了。”她把悬赏令递给杨川,长声一喟,“又得易容,好烦。”
最烦的是一不小心就容易抽筋,在练T息功的时候尤其如此。可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二人当即换了张脸,而后又继续赶路。
当晚再偷练《盛林T息书》时,杨川发现奚月似乎有些不大专心。他问她原因,她沉默了好一阵,然后说:“我突然有点怕。”
她到底是个不习惯表现软弱的人,说这话时,口气生硬得一点也显不出“怕”。她顿了顿,又道:“我觉得这功夫太烈、太*毒了。我爹说nei功讲究*阳T和,*气过重会乱人心智,我们祖上有位前辈就是这么死的。”
“你是说奚默?”杨川道。
奚月点头。
奚默是白鹿门五六代前的一位掌门,把nei功修到极致。但就因所修门路太过*毒,最后心智扭曲,逐渐沉溺于杀戮之中,差点把白鹿门变成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
所幸他D_D及时出手大义灭亲,连带着把他所修的那门功夫一道毁了,才遏制住局面。
奚月提到他,让杨川不得不警惕,他打量着她追问:“你杀那个人的时候**”
奚月默然垂眸:“我_gan觉很畅快。”她打了个明显的寒噤,“不是那种快意恩仇的畅快,是能左右旁人生死的畅快。其实练成千斤指后,我就能左右大多数人的生死了,但从来没有过这种_gan觉。”
她后来想去追那三个人,也是因为一时沉溺在这种_gan觉中没抽离出来。被杨川挡住才蓦然回神,然后心里一gu恶寒。
“我不想再练了。”她银牙紧咬,“绝世神功对我没那么大的诱惑,不值得让我抛弃是非善恶。”
杨川点头:“别练了。我自己修成也能救雁山掌门。”
然后他看看远处围着熟睡着的三人的篝火:“你早点睡,我练好就来。”
奚月点点头,回到篝火边躺下,却许久无法入睡。她盯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这双能灌出极寒nei功的手,就像是看得见的心魔。
说什么绝世神功没有那么大的诱惑,那都是自欺欺人的。习武之人,对绝世神功自然趋之若鹜,否则雁山掌门岂会练到走火入魔?
可她真的不能再练了。
再大的诱惑,都不值得她抛弃是非善恶。
三日后,一骑快马驰入皇城,直奔锦_yi卫南镇抚司:“大人!”
马背上的锦_yi卫下马急奔入nei,朝门达抱拳:“大人,山东急信。揭了山东悬赏令的四人之一,被山民发现死在了曲阜一带的山上。”
门达呼xi凝滞:“怎么死的?”
“这**”那锦_yi卫迟疑了一下,才说,“当地的仵作说是**冻死的。”
开玩笑呢?炎炎夏日,山东又不是什么寒凉的地方,山上也没冰窖,怎么能是冻死的?
门达想了想,又说:“四人之一死了,另外三个呢?”
“正在找。”那锦_yi卫道。门达眸光微凌:“找到立刻禀来。”顿了顿又说,“别叫旁人知道。”
那手下应了声是,告退离开。门达在屋里犹如转磨盘一般踱起了步子,思量该如何扫清这些麻烦。
夜长梦多,真是夜长梦多!
奚月和杨川明白着功夫都不错,拖下去,只会让他们的防心也越来越高,下手也会愈发地不容易。若有什么让他们逃无可逃的办法就好了,可是,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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