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凝叹了口气,求情道:“犬恩公,他已知错,看在小nv子的面子上,就饶了他这次吧。”
飞玛斯洗刷了冤屈,把爪子一抬,李郎中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其他人也讪讪地四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现场很快只剩下伍凝与她的贴身丫鬟。
伍凝挥手,让丫鬟退后一些。
“猫恩公,犬恩公,这次是我们伍家对不起你们,请你们不要见怪。”她诚恳地道歉。
其实飞玛斯和老茶都对伍家父nv很有好_gan,这次的事件完全是李郎中谗言误事。
伍凝没指望它们回答,从怀里掏出一本翻得发旧的杂志,摩挲着封面叹息道:“我以前很喜欢岐黄之术,也曾自学过一些,经常幻想等到了滨海镇,相夫教子之余也许可以开个小医馆**我很喜欢的那位作者在杂志上写道,学医救不了中国人,我看到时心中不喜,还觉得此话未免过于偏颇,现在看来**他可能是对的,学医治得了body的病,却治不了脑子的病。”
老茶若有所思,飞玛斯听不明白。
“愚昧,真的太愚昧了**”她怅然若失,“仅仅因为古医书上这么写,仅仅因为毫无_geng据地信口雌黄,就要把救命恩人敲脑取髓**”
她并不是对李郎中失望,而是对下人和亲信们居然如此容易轻信李郎中而痛心疾首。
还有她父亲,平时明明是个很开明的乡绅,今天居然在沉默中任由这一切发生。
她更恨她自己,枉她经常自叹恨不生为男儿身,还总是穿一身男装出行,一旦遇到意外的事,立刻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在关键时刻吓得tui脚发软,不能挺身而出,跟她瞧不起的传统nvx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惊吓与懊悔全都随着眼泪涌出。
哭着哭着,她的手背像是被温热的东西划过,睁眼一看,原来是飞玛斯tian了tian她的手,目光温和而坚定。
“犬恩公,你原谅我们了么?”
飞玛斯汪了一声,代替回答。
伍凝流露出凄然的笑容,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fu_mo飞玛斯的颈毛,“谢谢你,犬恩公。”
她站起来,想到生病的族叔还留在马车车厢里,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大家似乎都把族叔忘到了脑后。
伍凝向马车走近,想进车探望。
“别去!”
飞玛斯噌地跳起来,拦在她面前,它和老茶本来就是为了阻止她靠近狂犬病患者而过来的。
伍凝一愣,连忙解释道:“车里是我的族叔,平时很疼我,眼下他病情危重,既然找不到医治疯狗咬伤的良方,这可能就是我与他见的最后一面**”
飞玛斯不管她怎么说,就是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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