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生将这几个名字不自禁的念出声来,“这写的是什么故事?神话传说?历史故事?”
江东流道:“我先不给你说,你自己看!”
贺春生笑骂道:“装神弄鬼!”
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这小说的第一章,风雪惊变,就这么一句句在他眼前出现:“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
村前村后的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萧索。两株大松树下围着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正自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说话。那说话人五十来岁年纪,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只听他两片梨花木板碰了几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连声。唱道:“小桃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晚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咦?这人的文字功底很深啊!”
在看到“小桃无主花自开”这首诗诗时,贺春生双眼一亮,“这首诗朗朗上口,我怎么没有看到过,难道是这个作者自己写的?”
他喃喃自语,“这首诗不错,就不知故事写的怎么样。”
他嘴里说着,双眼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过了好半天,贺春生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一脸兴奋的看向江东流,“老江,武侠小说还能这么写?”
他站起身来啧啧称赞,“我也看过不少武侠大家的作品,但他们写的都是大被同眠的,一男数女,再加上什么武林秘籍,都是一个套路,看多了也就厌了,这也是武侠小说被人诟病之处。”
贺春生一脸赞叹,“这本书不一样!我虽然只看了三章,但格局之大,气魄之足,绝非如今的武侠小说所比肩。”
江东流见他如此说,笑道:“情节是一方面,关键文笔也好,虽然只是平铺直叙,都是白描的手法,可行文排句,顺畅无比,便是平淡之极的事情被他写出来,也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他对贺春生道:“这份文字功力可不得了!”
两人都是说了几句话后,互相对视一眼,贺春生道:“你刚才的提议我觉得可行,这本书肯定有前途!”
江东流道:“那好,咱们一起去找社长去,力求让他将这本书大力宣传一下!”
何春生道:“那白清颜先生的书怎么办?”
江东流道:“大不了同时宣传呗!”
贺春生道:“资源平分,恐怕白先生会不高兴。”
江东流道:“那就让他看完这部书再说话!”
两人聊了一会儿,齐齐走出办公室。
门外几个看热闹的员工见他们两人一脸兴奋的走了出来,都暗暗纳闷,“江老师与贺老师两人平时都多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中了几百万的大奖似的。”
“哎,老江,这个郭大路是哪个知名作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啊!”
贺春生从离开电脑后,就一直在脑子里回想“郭大路”这个名字,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按说这种文笔的作者,圈子里可不多见啊!”
江东流听到贺春生问询,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古怪的表情,“那个,嘿嘿,这位作者是新人!”
“新人?是第一次写书的人么?你跟他熟悉么?”
江东流脸上古怪之情愈发的明显,“何止熟悉,简直天天见!”
贺春生大喜,“那你可要替我引荐一下,这位先生是哪所高校毕业的?是国内的大学还是国外名校?是搞文史研究的么?他现在什么地方工作?公务员还是教授?”
在贺春生心中,能有这种文笔之人,必定是饱学之士,若是自身没有文学底蕴,是绝不可能有这种厚实简洁的行文。
这是心中有丘壑,腹内有锦绣之人才有可能写出来的东西。
所以他才猜测这个“郭大路”一定是从某个高校毕业,而且必定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说来也是,能有如此文笔,如此才情之人,还能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江东流看着一脸热切的表情,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将郭大路的身份说出来。
他斟酌了片刻后,对贺春生说:“这郭大路既不是公务员也不是专家教授。”
贺春生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江东流嘴巴张了几下,挤出了几个字。
“他只是个菜市场卖猪肉的小贩!”
“什么?”
贺春生双眼鼓起,“开什么玩笑!”
第三章郭大路的家传神功与多出来的记忆
“砰砰砰!”
在一个老院子里,郭大路对着一株老树不断绕行出拳,每一拳打出,院子里这颗老树便剧烈颤动几下,树叶簌簌落下。
“大炮啊!”
坐在老树不远处的一名老汉叹道:“咱祖传的纯阳功,你可不要丢了!你爷爷没有练成,我也没有练成,就看你的了!”
郭大路对着大树出拳不停,闻言没好气地说道:“纯阳个屁!练这破功夫竟然还要童男!你说你是我亲爹不?就为这破功耽误我交了多少女朋友?你说到底是练功重要,还是娶媳妇重要?到时候我真要是一辈子打光棍,这可都是你造的孽!”
“咳咳咳!”
老汉坐在马扎上不住咳嗽,“你个小王八蛋!还反天了你!”
他猛然起身,“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