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贯!”王安石怒斥道:“这钱够普通百姓家生活一年。但他司马光一天就花了!”
所有舒州官员黑着一张脸,寻思这多大事?
耿天骘担心的看了一下大家表情,急忙把书桌扶起来,凑近低声道:“相公别在说了,比这该*心的事还有。这不是某一人的问题。司马光的确有权享受这个待遇,您注意一下影响,您离任没几月了。他们对您的送行语,关系到您进京述职的情形。不要这个时候拉仇恨。”
这么警告王安石的不止耿天骘,事实上张方平的私信早三天就到了。警告王安石这时候别出任何幺蛾子。
是的不止上官可以对下属写评语。舒州这些下属官僚的送行语,也勉强能发挥影响力的。这才是俗称的官官相护模式。
尽管有张方平的警告,还有耿天骘的劝解,但王安石仍旧念头不通达,再次叹息道:“这个节骨眼上,哪来的钱给司马光疗养!你们告诉我哪来的钱!”
全部官员没心没肺的低着头,相互以眼神交流一番,似乎在说:这不关老子们的事,这是你们主政官员*心的事。你们脑壳大,权利大,责任当然也大。
王安石继续道:“岭南战事结束没多久,当时我舒州仅有的一点能力,都送给岭南去供应了。这时候哪来的钱。”
舒州推官杨大人出列道:“明府,当时为了供应岭南宣抚司行营,我等的职田收入都被拿了,而今战事过去,岭南方面却对咱们没有说法,这不公平**”
王安石打断道:“哪来的公平可言,这大宋整体利益,是国家意志。能计较这么多吗?没听张方平相爷在舒州的说辞吗,大战后岭南千疮百孔,饿死冻死的不在少数。这个这个节骨上谁能去问他们还钱?”
杨大人道:“明府误会了,下官的意思不是找岭南还钱,而是您当时依据朝廷张方平相爷的命令做事,所以现在朝廷必须对舒州有个说法。”
王安石道:“谬论。朝廷信任我舒州,朝廷有困难,吩咐了下来,国难期间哪计较这许多。做到了是应该做不到是渎职。朝廷放咱们在这个地方,是帮朝廷解决问题,而不是见好处就上,见难处就重新推给朝廷。这是懒政思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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