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M_辞世时千叮咛万嘱咐,等她要报恩时,将军府已是人去楼空,她每天都从将军府前经过,总是下意识看一眼,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
她嫁给相爷快十年,也曾从相爷口中得知,云将军膝下尚有一nv,已移居凤城,生活无忧。她从不曾看见将军府上有人,今天突然看见有人从府中出来,乍然吃惊,之后便是xing_fen,总算能如父M_遗愿。
“谁知道她是不是云将军的nv儿,夫人,万一是骗子呢?”碧纯尚有些担心。
林宛儿说,“我看她一身正气,怎会是宵小之辈,碧纯,你多心了,再说,谁敢在相爷面前说谎,不怕没了命A,我倒是不担心,你也别给人家脸色看,明白吗?”
“是,知道了。”
晚膳的时候,云不悔总算见到这位名动天下的丞相,他比林宛儿打十二岁,将近四十。一眼看过去并非很俊帅的男人,鹰眸薄唇,冷厉B人,这样的视线如利刃一般,极少有人能和他对视,举手投足自一gu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和娇美如花的林宛儿站在一起,倒是相当的匹配,英雄美人,衬托得极好,他看着林宛儿的目光,也多了一抹少见的温情,这样的温情然在他身上格格不入,却很动人。
这个男人倒是像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不太像一名盘旋政坛的风云人物。
相爷复姓北堂,名镇南,字文博。人称北堂丞相,云不悔有礼貌地拜见,林宛儿为两人作了介绍,北堂镇南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微点了一下头,也算是同意夫人之举。
席间很安静,他的目光几乎都在他的夫人身上,话不多,也没多少温情,却透出一gu淳朴的关心,问她今天做什么了,去了哪儿,开不开心。
林宛儿是有问必答,什么温柔,这一顿晚膳吃得云不悔倒是心不在焉,她是面上微笑的人,旁人看不出她的走神,林宛儿以为北方菜她吃得不惯,笑说明日换一个厨子做几道南方菜,云不悔笑着道谢,北方菜的确有些吃不惯了。
席间,管家因府中有些私事要寻林宛儿,她带碧纯去处理,北堂镇南放下筷子,沉声问,“世子妃,你想干什么?”
云不悔微微一笑,“相爷这一声世子妃,不悔愧不敢当,宣王已被贬为庶民,我也不再是世子妃。”
冰月暗暗吃惊,这男人从进门就没露出半点情绪,为何一眼就看出云不悔的身份,云不悔却没什么惊讶,林宛儿不过问朝政,北堂镇南却是一名相爷,程家的子嗣不多,他肯定对程家所有的一切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程慕白的Q子叫云不悔,这是云不悔的失误,但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大家开门见山更好。
北堂镇南说,“程少夫人,你想干什么?”
这显然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当真改了称呼,再问一次,云不悔微笑,“我没想干什么,是尊夫人邀请我到府上小住,盛情难却。”
“盛情难却?”他冷冷一哼,“我家并不欢迎你,明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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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说,“成A,一会儿我便和姐姐说,相爷您不欢迎我,让我明日就走。”
北堂镇南总算正眼看向云不悔,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nv人很难缠,云不悔笑得越发温和,天真无辜,北堂镇南蹙眉,冷声说,“宣王的事情,我爱莫能助,你找我也没用,如今整个朝廷都在赵王这批外姓王爷手中,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程少夫人,你死心吧。”
“那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做。”北堂镇南说,云不悔戏谑说,“好一个什么都不能做,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才五岁多一点,当年相爷已名动京城,父亲常提你的名字,说你为官清廉,明辨是非。我一直当南国的相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南国有难,您却说什么都不能做,着实令人失望。”
北堂镇南不为所动,“未必是南国有难,无外敌入侵,无人犯我国土边境,只是程家有难,南国不管谁当皇帝,这都是南国的天下,与我何关?”
云不悔说,“的确是程家有难,如你所说,无外敌入侵,无人犯我国土边境,可若nei战一起,劳民伤财,相爷苦心经营多年,为了就是百姓安居乐业,眼看这一切就要毁了,您就袖手旁观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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