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孩子,云侧妃自不会再对她好,且责备她不小心,害死她的孙子,她命令如意杖责杜鹃,杜鹃是百口莫辩。西苑的事一直闹不停,最近几日玉妩身子不舒_fu,云不悔细心照料着,也没理会西苑这些琐事。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冰月匆匆跑进玉妩的小院,云不悔正陪着玉妩说话,玉致也在一旁逗着玉妩开心,玉妩身子刚见清爽一些,人也j神许多,只是还不能出门受凉。
“什么事如此惊慌?”
“杜鹃**杜鹃死了!”冰月颤着声音说,云不悔倏然站起来,脸色微变。
杜鹃投湖自尽了。
尸体就浮在荷花池上,早起扫地的侍nv看见荷花池上浮着一具尸体,慌忙打捞上来,一看才知道是杜鹃。小萍说,杜鹃没了孩子,云侧妃便不让杜鹃住在偏殿,她才小产两日便让她干粗重活儿,杜鹃身子不好,又受累,人就病倒,云侧妃又寻了杜鹃害死孩子的借口杖责杜鹃,她心中有委屈,找程佑天做主,程佑天心烦,避而不见,她又寻楼嫣然,楼嫣然素来不待见她,自也没理会。
云不悔送去的补品都被云侧妃没收,没给杜鹃补身子,她小产后如此劳累,又被杖责,身子虚弱,一想不开便投湖自尽了。
杜鹃的身上净是伤痕,淤青,她是西苑的大_F_侍nv,若是无人指使,没人敢动她,且如此心狠手辣,云不悔叹息,这么年轻便没了x命,倒是令人惋惜,她没什么多余的同情心,可乍然知道前些日子还嚣张跋扈的人,今天就没了,总是有点不舒坦,倏然,她目光一眯,注意到她yao上的香囊,云不悔目光一转,见没人注意,她偷偷拿了杜鹃身上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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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之死造成的影响就如一场雷阵雨,又快又猛,可迅速又平息,雨过天晴,再无人提及,区区一个奴婢的死,四苑的人似乎都不上心。
程佑天命人简单地安葬了她,也没给她一个名分,草草了事。云侧妃和楼嫣然也极少提及她,杜鹃小产后被_N_待一事也没说,云侧妃恨不得这人从此消失,再无人谈及,也无人说她心狠手辣。
府中似乎又恢复平静,各位侧妃和小姐们无事便打打麻将,出门添置,游湖,消磨时间,倒是没人去碧月长廊赏荷,这杜鹃投河,就死在碧月长廊旁边,荷花还没谢,开得正Yan,可一赏荷便会想起,浮在水面的尸体,所以没人去赏荷,哪怕是云不悔也极少去。
云不悔拿了香囊,并没有立刻解开疑惑,而是等过了几日,杜鹃一事完全平息,她才拿出香囊,浸了水,香气有点淡,云不悔用剪刀把香囊剪开,里面是一些茉香,云不悔嗅了嗅,不死心倒出香料,接着发现香囊nei有一个小袋,她打开一看,微微一惊,是麝香。
她握紧了香囊,心中仿佛起了惊涛骇*,麝香催产,难怪杜鹃只是稍微有漾便小产,她想起第一次觉得她身上有这gu味道是她们打牌的时候,杜鹃站在旁边,香气中伴着这种味道,她一时没察觉。看来是佩D了一些日子,所以杜鹃平时会_gan到不适,是真的不适,并非假装。
云不悔仔细看着香囊,杜鹃定然不知道麝香催产,可她喜欢茉香,身上总带着茉香,定不会带着麝香,且这香囊中的麝香分量极少,只有一点,看起来是有人故意放Jin_qu的。
是谁?
是谁?
云不悔仔细看着香囊,这香囊的手工活十分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连程慕白进来都不知道,等程慕白发现,云不悔吓了一跳,想要收起香囊已来不及。
“这是谁的香囊?”云不悔已剪开,这东西看起来也不似是云不悔的,她素来不佩D香囊。云不悔想要搪塞过去,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是杜鹃的香囊,我见别人不注意便拿来了。”云不悔说道,把香囊给他,“我有两次发现她身上有麝香,可被茉香遮掩,我一时也分不清,那天我看见她yao上佩D香囊便拿过来,其实我也说不准这香囊有玄机,只是想要确认心底的疑惑。没想到是真的,所以杜鹃小产绝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麝香催产,杜鹃怀孕,又爱用香料,在香囊中放了麝香,又欺杜鹃不懂其中利害关系,所以她小产便神不知鬼不觉,真是高招。
程慕白说,“或许是杜鹃自己不知道,用了麝香。”
“是谁把麝香放Jin_qu的的确不知道,或许是杜鹃,可若不是杜鹃呢?”云不悔反问,“若不是杜鹃,又是谁呢?是谁不想这孩子生下来,又是谁知道麝香的厉害,所以放在杜鹃香囊里。”
程慕白说,“人已死,追究也没意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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