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姐貌美如花,才情双绝,程大少爷一见倾心并不奇怪,三表姐不用为此和不悔解释。”云不悔温软说,这件事谁也落不到好处,解释不解释,无所谓。
她又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捏。
“咦,不悔,你身上的大氅很名贵啊。”楼嫣然似是很意外,笑看她这一身装扮。
云不悔身上披着一件纹黄锦绣缎面的貂皮大氅,脖颈处有一圈雪白的貂皮护着脖颈,这件名贵的大氅穿在身上很暖和,挡住严冬的冷气。
这是极名贵的大氅,取自大雪山的极地貂,绒毛细柔轻滑,十分暖和。
云不悔心中暗暗喊糟,她名义上是楼府的表小姐,却不被重视,楼震天并不怎么管她,楼府的月例是大夫人的调配,云不悔一个月能拿到的银子不多,又怎么用得起这样名贵的貂皮大氅。
且这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大氅。
“三表姐真的好眼光,这是三舅母送给不悔的。”
“是么?”楼嫣然淡然一笑,“三姨娘对你真好。”
她说罢,两人相互道别,云不悔回了自己的雪梅居,冰月已泡好了暖茶,不悔进屋便在暖炉旁边烤火,喝冰月的暖茶,冰月解开她的大氅,笑问,“小姐,没修理那人渣,你很不甘心吧。”
009程佑天
云不悔冷冷一笑,“何止不甘心,如果不是她们母女走过来,我已经把他扔到冰湖了。”
冰月大笑,她看见那一幕,却没出声阻止,先回来给不悔泡暖茶,云不悔目光掠过一抹阴鸷,楼少琪这人渣,活着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此人是色胚,两年前,差点在雪梅居强要云不悔,若非冰月及时回来,她怕已被这畜生糟蹋。他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倒也省了不悔诸多麻烦,如若不然,这两年怕会一直被他骚扰。
程佑天连日拜访楼家,目的昭然若揭,楼嫣然欲拒还迎,两人都是聪明人,且又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楼嫣然对程佑天颇有保留,诸多试探。
这一日,云不悔依然在岸边的梅林中赏梅,已快除夕,风雪更急,整个天地白雪皑皑,素裹银装,在她眼里,纯净又漂亮,她很享受在梅林中赏梅的快乐。
然则,梅林见到程佑天,云不悔很意外。
程佑天多次拜访楼家,极少涉足后院,她日日在此赏梅,第一次遇见程佑天。
她的前未婚夫。
“见过程大少爷。”云不悔在人前那套礼仪做得很足,温和有礼,一眼便知是一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男子的理想妻子人选就如此般。
程佑天心冷面冷,看不出表情,双眸深幽地凝视着不悔,如审判似的,若不是为了保持这层大家闺秀的面具,云不悔很想大笑。
他如今这么看她,又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
他不是正在追求楼嫣然么?
她早就听闻程佑天之名,她和他幼年定下婚姻,又是玩伴,她自然而然会打听他的消息,据她打听来的消息,能文能武,魅力过人,舞得一手好剑。
这桩婚约,她本就想法子怎么逃避,退婚,没想到他先提出来,遂了她心愿。
“我看见了。”程佑天冷冷说,目光直直凝着云不悔,她很茫然,不知他在说什么,程佑天冷笑,带着几分嘲讽,威严中更见尊贵气度,“那日在梅林,你想杀楼少琪。”
010强吻
云不悔一震,危险地眯起目光,转而恢复平静,柔柔一笑,“程大少爷,你在说什么?”
“别揣着明白当糊涂。”程佑天冷哼,他负手而立,站在暴风雪中,挺拔尊贵,霸气内敛,“没想到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会错看你这小丫头片子。”
云不悔深知和聪明说话不必拐弯抹角,任何辩解都将是自取其辱,她索性摊手,“老鹰捉了一辈子的小鸡,也会有被小鸡啄伤眼睛的一天。天底下看错人的也不止你一位,程大少爷大可不必挂怀。”
他眸色一沉,笑意如冬,云不悔风轻云淡,立于梅树下,风姿灼灼,并无半分畏惧,他突然哈哈大笑,云不悔眸光掠过一抹不悦。
“云不悔,我突然后悔退婚了。”程佑天说,冷锐的眸激射出一道如猎人见到猎物时的光,心中暗忖,若是娶了此女,日子想必很有乐趣。
云不悔心中一寒,面上却淡淡微笑,“后悔也于事无补,程大少爷,嫣然表姐才貌无双,你是英雄盖世,英雄美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娶了她,你会觉得退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程佑天冷冷一哼,“云不悔,看来我低估了你,这桩婚事本是你不想要的,我倒是成全了你。”
“你言重了,男女婚嫁,强扭不甜,你既然不愿,不悔自然成全你。”
下巴骤然一疼,程佑天已上前一步,钳住她精致的下巴,逼得云不悔不得不仰首看着他,少女眉目含怒,面颊浮起薄怒,声声寒雪,“程佑天,这是楼府,你想娶楼嫣然,最好别招惹我。”
程佑天饶有兴味一笑,一手搂住不悔的腰,用力扣向自己,不悔被逼撞上他的胸膛,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强烈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不去,不悔心中甚怒,挣脱不去,眉梢骤然一挑,脱去淡然,凌厉如刀,“放手!”
“云不悔,你以为我招惹了你,就娶不到楼嫣然?”程佑天冰冷说道,骤然把云不悔往后一推,她身子撞上梅花树,花朵积雪零碎飞溅,梅花纷飞,少许冰雪溅落在两人身上,头发上,冰雪在脸上很快化成冰水,冷冷地钻入罗裙之中,云不悔缩了缩脖子,抬手便打。
程佑天握住她的手腕一拧,乘其不备,低头攫住她的唇舌……
011放肆
云不悔瞪大了眼睛。
程佑天已攻城略地,吮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地吸吮她所有的甜蜜,云不悔羞愤交加,越是挣扎,越是被禁锢,身子摩擦间,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地干扰她的思考。
她突然停住挣扎,任由程佑天吻着,他心中冷笑,此女看似刚烈,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沉迷在他所营造的气氛中。然则,她的唇真是甜美,他第一次有一种吻着一个人,怎么都吻不够的感觉。
唇舌倏然一疼,程佑天闷哼一声,迅速放开云不悔,鲜血从他唇角溢出,程佑天食指擦去唇上的鲜血,目光阴鸷地望向云不悔。
她竟然咬他,且咬得如此狠。
云不悔擦去唇上的鲜血,冷冷说道,“程佑天,你我已非未婚夫妻,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