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策尔在英超的征程才正式开始,他可不希望遭遇到类似的事情。
狄伦的误入让希策尔十分不安,毕竟他刚刚才结束一段相当煎熬的心路历程——
不不不,希策尔当然不是歧视同x恋,更并未因发现自己的特殊偏爱而引以为耻,选择伴侣应该是生而为人的最基本权力,希策尔从来shen信这一点。
但他同时还是个球员,一个年轻的,还没有在任何一个顶级联赛有足够出色表现、却依然渴望着有一天能得到国家队召唤的球员。
希策尔愿意相信他们的国家队主教练中绝对不会出现诺丁汉森林那种不人道的家伙,可175法规全部从法典移除还不到十年,政府才刚承认同x恋者也是二战纳粹政权迫害牺牲者没多久,如何赔偿_geng本提都没有提过**
而希策尔是个非常渴望为国家队效力,并且具有相当天赋也足够努力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的年轻球员。
不自卑,不引以为耻,却也不得不隐藏自己,并且被偶然发现的时候,无法不忐忑不安。
也就是德国球员大多擅长T整自己的场上心态,而希策尔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才能确保竞技状态依旧稳定。
可惜即使是稳定住竞技状态的希策尔,还是在下个赛季受到冷落。
明明他在上个赛季的表现不错,即使阿斯顿维拉在签下他的当年只给了他一次出场机会,并在下个赛季就立刻将他租借出去,即使没被租借多久就被召回的原因是阿斯顿维拉忽然遭遇大规模的伤病潮**
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竭尽全力担起防守中场的重担,并帮助阿斯顿维拉获得联赛第六名的成绩,难道还不足以继续保持主力的位置吗?
遭遇主教练冷落的时间实在太巧,虽说冷落并不是个立即发生的结果,而是一个慢慢发酵的过程,期间教练先生也没有用任何——哪怕仅仅只是语言——方式攻击他不同于大众的取向,可希策尔越是回忆,越是怀疑狄伦可能做了什么。
只是想不明白他那么做的好处。
一般来说,即使不愿意保密,难道不是直接勒索他比较好吗?
哪怕将消息卖个报社,都还要烦恼如何解释他们会在那种场He相遇的问题,一不小心就会惹一身腥。
当然后来希策尔也明白了一切源于他的误会,主教练的选择有其他的原因,那个原因和狄伦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关系。
希策尔发现自己误会了狄伦好一段时间之后不久,又恰好在柏林偶遇了狄伦。
德国人也不至于死板到在误会已经解除的情况下,还傻乎乎地将自己没有说出口过的误会,再与被误会者全盘倾诉。
尤其是在希策尔那时候还不怎么了解狄伦的情况下:
天知道万一巴西人发现自己被误解,会不会一怒之下干脆将事情宣扬出去呢?
要知道这时候的希策尔虽说已经满足了为国家队征战的希望,但他可还正值当打之年,正是希望能为国家队争取更多荣耀的时候。
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绯闻缠身。
但不坦白,不道歉,并不代表希策尔就真的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德国人最终选择的补偿方式是,尽可能热情地为狄伦在柏林的旅程导游。
因为狄伦那时候的情绪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希策尔在将他送回酒店的时候还特意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为了避免狄伦过度解读还特意解释他目前有固定约会对象,留下号码只是担心狄伦在德国人生地不熟,紧急时刻找不到He适的人联系。
当然如果狄伦需要倾吐的对象,也可以给他打电话,无论狄伦在电话里头说了什么,他都会回报狄伦在当年夜店偶遇之后同样的沉默。
或者有需要的话,希策尔表示,他还可以帮忙打听He适的心理医生。
狄伦那时候不知道忍住了多少句MMP!
巴西人果然天生和德国人He不来!
哪怕是踢球风格完全不巴西的巴西人,也一样受不了莫名其妙(?)的德国人!
狄伦也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烦闷与希策尔倾诉。
可他那段时间实在太烦闷了,接触任何一个比德国人关系亲近的家伙都只会遭遇到更严密的监控,有时候甚至是惩罚。
狄伦无聊至极也郁闷至极的时候,尝试着拨通德国人的号码。
全然不顾及电话另一头的时差。
结果德国人也完全没有半夜被吵醒的愤怒,即使狄伦shen夜电话打过来,却只是胡说八道些乱七八糟的,他也一直耐心听着。
很少回应狄伦的话题,可平稳的呼xi,和如他许诺一般的“沉默”,无法将狄伦拉出黑暗,但确实能让他稍稍平静几分。
八百岁的老妖怪完全不想承认,在巴达克也终于去和d妮她们团聚之后,他还在电话里头对着其实_geng本不熟的德国人大哭过一通。
不过八百岁的老妖怪也始终记得,那时候难得多话的德国人,连当年狄伦_geng本不知道的“被误会”都坦白了!
甚至后来狄伦得以摆neng更恐怖的shen渊,也多少托赖于希策尔和他的朋友们的帮助。
这也是为什么七百多年之后,狄伦忘记了许多人许多事,却在想到德国球员的时候,还能猛地想起希策尔的原因。
两人的交集其实很少,狄伦那两年说是和希策尔联络最多,其实也是平均一个月一个电话的频率,而两年加起来,如果不算最后那一场大哭的话,希策尔和他说的话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个单词!
真是将“沉默”贯彻得非常彻底的德国人。
有时候狄伦都觉得那家伙_geng本就是把话筒放在身边而已,其实人_geng本都睡着了吧!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德国人,狄伦才敢一次次的,在觉得自己快要发疯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随便胡说八道地宣泄一通。
在那次希策尔和他的朋友们巧He之下给狄伦提供一些帮助之后,狄伦就再也没有拨打过那个号码。
因为终于摆neng了shen渊的狄伦已经不需要一个沉默的宣泄对象。
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和希策尔能算得上是朋友。
只是为彼此“沉默”的对象而已。
事实上在忽发奇想要找多特蒙德的球员组成一个反电脑同盟之前,狄伦已经好多年没想起希策尔了。
即使是第二世、他最茫然孤独的时候,偶尔会想起曾经被他坑过的那个守门员掌心的温度,也从未有一次想起过那个沉默的树洞。
没心没肺没脑子的巴西人,就是这么用过就扔!
不过这时候,也许是这场比赛对狄伦来说太煎熬——
毕竟他完全没脑子去解读电脑的运算逻辑,又近乎本能地挑刺雷东多的各种不足,而不是学着其他球迷那样,哪怕同样解读不了“电脑”的运算逻辑,可好歹能欣赏他优雅的球风和多特蒙德连球都几乎摸不到的糗态,能不把自己无聊个半死嘛?
狄伦为了抵御这种煎熬,努力回忆偶然想起的往事与故人的结果,就是他忽然做了个决定。
第一世的时候不是朋友,重来一回,未尝不能尝试着去交个朋友。
反正巴达克他们早就想让他去慕尼黑看看了,据说那俩货的网络社交产业还真搞得挺似模似样的,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大楼了!
虽然狄伦搞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有一个办公室、几台电脑,能编写软件就行的网络社交软件开发公司,会需要用到一栋二十多层的办公大楼,但也许就像他最初只想着方便梅西治疗时期设备放置和人员住宿的产业,最终却还是变成一座庄园一样?
反正有钱,不花白不花!
无论如何,作为大家长,巴达克和费雷罗能做出一份事业,狄伦还是挺欣慰的。
就是前段时间一直没顾得上去看看。
不过这个暑假,顾问先生们需要假期,小伙伴也已经预告要努力学习充实自己,狄伦正好抽空去慕尼黑一趟,省得巴达克那满zhui胡话的,连什么“有了Xi妇忘了娘”都说出来了!
狄伦刚听到那么一句半生不熟的华语时,差点儿就要强制巴达克在“从此不许说华语”和“报个补习班,不过华语四级不许毕业”之中选一个了!
可惜那家伙太会胡搅蛮缠,而八百岁的老妖怪也不好自己菜苗采取暴力手段。
只好不了了之。
万幸当时就在一边的阿兰_geng本没听懂巴达克的胡说八道!
不管怎么说,看到巴达克和费雷罗的时候,狄伦还是很欢喜的。
知道这俩平安无恙满世界到处*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两个家伙j神奕奕、神采飞扬,随便一身休闲装都穿出成功人士的气场,到底又是另一回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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