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罢,贾琮开门见山问道:“何事?”
林清河和吴琦川大概不大习惯这种直来直往的说话艺术,一时似不知如何作答,左中奇倒是干脆,躬身道:“启禀太子殿下,臣等是为国库银匮之事而来。”
贾琮闻言,微微眯起眼,道:“新法大行已有二年,国库日渐充盈,朝廷怎会有银匮之事?”
林清河这会儿反应过来,忙道:“殿下,若按正常年份,户部的银子自然是够使的,还会有盈余,怎样也能支撑到夏税解入藩库。只是今年实在是**诸事太多。只两场国丧,就要花费百万两银子。当然,这笔银子该花。除此之外,还有铁网山春围之事,死伤无数,为抚恤战殁兵卒,朝廷又要额外支出一大笔银子。再加上先帝从边军T拨数万大军进京,更是一大笔开支**这些银子花完,若国中无事,臣等也能咬牙坚持,总也能熬到夏税收上,也就应付过去了。
可是,夏汛将至,今年南省多雨,洪涝不减,河道衙门急奏,长江水位已经超过往年水准。河工要加强,这笔银子无论如何也少不得。另外还有齐鲁之地,今年遭遇大旱,绝收已成定局。若不安抚妥当,数百上千万灾民流离失所,将会成为大祸哪!
可除却河工银子,朝廷实在拿不出赈济灾民的银子了!”
贾琮脑仁隐隐作痛,问道:“河道需要多少银子?齐鲁又要多少银子?”
吴琦川忙道:“按照过往的经验,河道至少还要二百万两银子。至于齐鲁**怕是千万两银子都打不住。齐鲁之地的粮价,已经开始飞Zhang了**不过殿下,臣以为,若是河道能有贤能之臣出掌,说不定能少用许多银子。”
贾琮闻言险些气笑,他面色骤变,目光凌厉的看向吴琦川,沉声道:“孤之所以不愿以帝王之术行平衡之道,便是为了朝廷在办大事时能少些党争算计,能同心协力往一处使力。国难当前,孤实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孤身负前朝皇族血脉,亦曾设想与诸臣立下不杀士大夫之誓。但吴卿今日之表现,让孤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吴琦川闻言,面色骤然煞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眼神骇然的看向贾琮。
何谓杀人不见血,无过于此!
此言何其毒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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