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致真回礼:“久闻景炼师大名,今日特来讨教,望请不吝指点。”
两句切口一出,青_yi立马发觉有异,向赵然道:“致然,魏师兄这**怎么变了个人?”
赵然帮忙解释:“大师兄是楼观未来的承继者,这些场面话,免不了的,将来听多了你就习惯了。”
就见景云安伸手向空中一招,一道绿光闪现,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支碧绿的洞箫。轻挥五指,洞箫自行吹奏出一支小曲,曲声如泣如诉,伴以沙沙之声。曲声中,洞箫渐渐生发开来,转眼便化作一蓬绿意盎然的翠竹。
景云安倚在竹边,向魏致真抱拳,当真潇洒写意之极。
“甘露绿竹箫,箫长一尺七,开八孔,为武陵山中桃溪畔灵源所生之凤鸣玄玉竹所制,以九天甘露而淬,为我崇德馆景祖师所炼,道友仔细!”
魏致真背后升起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声势浩大,八素元君身形显化,旋转之间,妙用无穷。
“日月黄华剑,剑长三尺六寸,宽三指,为我楼观梁祖以《日月黄华经》所炼,无山不摧、无坚不断,道友小心。”
一tao对白下来,观战的上千修士个个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双方都是高人风范,说出话来回味无穷。
有很多人随之被带入节奏,开始遐想起来——自己今后若是与人斗法,该怎么介绍自家的法器呢?
吃瓜修士们看得津津有味,了解魏致真风格的蓉娘却忍不住在下面打了个呵欠:“呵**什么时候开打A?”
青_yi则捂着zhui向蓉娘道:“我觉得好好笑**”
“什么时候开打?”同样的问题,有人也在京城皇宫中问起。
朱先见笑了笑道:“陛下为何对这件事那么关心?”
已至不惑之年的天子_gan叹道:“已经多少年了,道门从来没有如今日般热闹,楼观,唔,宗圣馆,和游龙馆、崇德馆撕破脸皮在擂台斗法,接下来还要去龙虎山,哈哈**我查过道录司的岁志,上一次,似乎是大天师受伤之前了吧?不过那一次也没有打起来,也是五十年前了,那时候朕还没出生呢。”
朱先见道:“今后似此之类,想必会越来越多,此为大势所趋。”
天子道:“楼观也是有趣,当真如太祖所言,乃气运之宗,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这次的事情,当真有些出人意料,只是顾氏折了颜面,此为美中不足,呵呵。”
朱先见道:“正因不能为我所用,陛下才万万不可轻忽。”
天子点头道:“王兄说得是,我会小心的。王兄今日找我何事?”
朱先见道:“关于赵致然,我已派人打探了一些有趣的事,特来告知陛下。”
“哦?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藏在背后用《君山笔记》挑动大势的道士?”
“正是。此人本是四川龙安府石泉县赵庄人氏,祖上曾出任过山东清河县主簿、县丞,但到他父亲这一辈时,家道便已没落了,家中以务农为生,他幼时也曾念过私塾,据闻课业卓异,只因父M_过世且家境贫寒,不得不辍学了。”
天子点了点头:“很普通。”
朱先见顿了顿,道:“陛下所言极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是怎么入的道门,怎么修成的金丹法师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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