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典造这几个月兢兢业业,丈量土地、流民安置、户籍安排等等,诸如此类,全都打理得妥妥当当,可谓赵然身边的得力人选。
至于董静主**赵然才刚刚做主,由他代掌经堂,这些时日也始终唯赵方丈马首是瞻**
就这么遮掩过去吧,容易让人诟病,而且会形成风气,到时候更加难办。要揭开盖子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可能导致几人面临被拿下的结果。
这几个人如果被拿下了,就会令拥护赵然的许多道士们寒心,极大的打击赵然的威信,红原那么多事务,还有谁会真心替赵然卖命?
真真是令人坐蜡!
和袁灏对坐良久,袁灏开口了:“方丈,我有一点想法。”
“监院请说。”
“别看红原已立三年,但过去对制度规矩是极不重视的,很多制度并不完备,有时候也会让咱们白马院同道们左右为难,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赵然心中一动:“你接着说。”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比如是否承认以前西夏治理时期的文契,至今没有一个成文的规矩来予以确定,故此才会导致之前耕地问题的出现。又比如,其他道院都有关于道产和公产的区分,有关于同道们年节补贴的规矩,这些咱们都没有。还比如**”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个问题,随着红原的发展,随着白马院事务的日益繁忙,过去制度缺失所造成的粗放管理,越来越跟不上形势了,白马院迫切需要制定一tao完备的、成文的规矩,来予以明确,使同道们有章可循、有规可依。
赵然极为赞赏,道:“这件事情的确重要,也是白马院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务,这件事,便请监院亲自负责,从各执事_F_抽T人选,拟定一tao符He我白马院实际的制度规矩。”
袁灏当即慨然道:“下官责无旁贷!”
斟酌了片刻,赵然又道:“对于过去因此产生的错漏和偏差,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监院在制定规矩的时候,如果发现过去有和我们规矩相违背的情况,小错要批评,大错要纠正。当然,本着爱护同道、维护士气的原则,也要注意批评和纠正的方法,要既能令其幡然悔悟,又要保证不要伤害到同道的热情。总之,依我看来,我白马院的同道总体上是好的,是尽职尽责的,是团结一致的,我们不能因此而自乱分寸,毁了红原未来的发展。”
袁灏叹道:“方丈大格局、大Xiong怀,对同道们的爱护,实在是令人_gan佩。”
于是从六月开始,袁灏便将重心移向制度建设上,历经两个月,白马院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成文的制度和规矩。
也就在同时,袁灏代表赵然出面,一对一约谈了谷都管、罗典造和董静主等人,包括三名火工,对他们过去的一些做法进行了批评,并勒令纠正,退出冒籍购买的田地,同时允许他们以市价购置草场。
同时约谈的有贾经主等几位五主十八头的执事道士,指出了他们过去的一些错误,要求他们进行整改。
其中还牵涉到正在“松藩基层信众事务T研小组”干活的范高功,他有几个小问题也处置失当。问题虽然不大,但赵然还是令人去信切责,要求他写出书面检讨。
赵然为此专门将袁灏请来,想看一看能不能借着这次清查,查出聂都讲和范高功的问题,不拘贪腐也好,或者个人作风也罢,都是个踢出白马院的机会。
奈何袁灏也无能为力,至少到目前为止,以这个时代的标准而言,这两人在银钱和作风方面都很是干净,并没有什么痛脚可抓,也引爆不出什么丑闻。
赵然暂时无法,只能另寻他途了。他_gan叹着对袁灏道:“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只要自身坐得正,就无惧外间风雨A。”
对此,袁灏的回答是:“那是因为,外间的风雨还不够大。”
一句话,令赵然若有所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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