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连忙自己动手,先将陈静主的茶水注满,又自己沏了一盏,这才斜着签坐下。
这回陈静主脸上作色了:“好好坐,坐踏实了!”
“是。”赵然连忙坐正身子。
“喝茶,别跟我这儿客tao!该如何都随意,我素来与师兄弟之间相处是不拘礼节的,这个你清楚。”
“是,师兄平易近人,这个同门间都晓得!”赵然连忙端过茶水喝了。
见陈静主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赵然略一沉吟,便开始提起话头:“师兄,今番惫夜而来,实在是多有叨扰**”
陈静主摆手道:“赵师弟你又客tao了,你我之间没那么多讲究,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嗯?”
陈静主的热情和客tao与他预想中的场面有很大出入,赵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按原计划承认错误。
“师兄,我是来认错的**”
“赵师弟说哪里话?”陈静主再次将赵然的话头打断,微笑道:“你的事情,昨日蒋师兄和刘师兄与我谈起过了,想去客堂是不是?”
“是,我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应该**”
“也不能说不应该,有上进之心、有进取之意是好的。年轻人嘛,没有鸿鹄之志,哪里可以展翅高飞?你有这份志向,我是很赞赏的!”
对于陈静主的“赞赏”,赵然心里暗骂,zhui上却只能表达_gan激,并表示“师兄谬赞了”,他在等着听后面的“但是”。
“但是,师弟毕竟刚入无极院两年多,嗯,确切说,入我经堂才一年多吧?时辰太短!论资历,你是最浅的,论学识,马致礼师弟、方致和师弟也不在你之下,若是贸然简拔你,经堂如何_fu众?你将来又如何与诸位师兄们相见?为了一时的迁转而得罪了整个经堂的师兄,不值得A!”
赵然连忙起身受教:“是我想差了,师弟我毕竟年轻,做事情任x胡为,只顾眼前,不计将来,凡事不shen思熟虑,想问题只流于表面。经过一天来的自我反思和自我剖析,我shen刻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完全错误的。有迁转之心,是我贪图职权的直接表现,公然索要职司,是违背组织纪律的非正当行为,置师兄弟们于脑后,是不团结同道的错误举止。今日来向师兄禀明自己的错误,希望师兄能够多多帮助我、批评我、指点我,回去后我会继续shen入地开展自我批评,洗_have a bath_、照镜子、正_yi冠,进行认真的对照检查,将自己身上的问题剖析出来,找到_geng源、触及灵魂,进行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清洗思想和行为上的灰尘,从而予以逐一整改**”
一番话说得陈静主目瞪口呆,卷着*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A”、“嗯”、“哦”、“呵呵”,完全跟不上赵然的语速了。
“**所以,我完全同意静主师兄的观点,对于自己的不当行为表示坚决悔改,希望师兄将来继续对我加以shen刻监督,一旦发现我的思想出现不当苗头,立即予以提醒和制止!比如这次,我决定将迁转客堂门头的机会让出来,先让马师兄或者方师兄他们接任,以团结同道师兄,自己要继续努力学习,争取以良好的j神风貌迎接未来更大的挑战!”
“A**那个**师弟说得好A,唔**其实师弟也不需妄自菲薄,师弟的才干,在经堂nei还是卓异的嘛。说起来,师弟入经堂仅仅一年多,岁考月考从来不下一等,说明师弟你是用了苦功的,这一点,蒋师兄也好、刘师兄也罢,包括我,都是不可否认的。再加上师弟是近年来院中少有的、接受过华云馆明文嘉奖之人,单只这一条,其实要升任管事职司,也不是不可以**”
陈静主慢慢将思路重新理顺,恢复到自己原先设定的轨道上,见赵然正在凝神倾听,当下微笑道:“之所以先前反对,其实是为了师弟你的迁转之路更加顺当,非是对师弟你有什么看法**”
赵然再次起身:“多谢师兄回护之意!”
陈静主示意赵然坐下,又道:“客堂门头虽为显职,但太过招摇,师弟若是贸然出任,我以为极不妥当。不知师弟有没有想过,就在经堂之nei迁转呢?”
“A?”
“不瞒师弟,师兄我在经堂nei已熬得不少年月了,有些倦了,想去别的执事_F_试试,以求重新振作之心。只是我离开经堂之后,这静主职司却空落无人,我委实放之不下。师弟课业卓异,不知是否愿意接任?若是愿意的话,我一力向蒋高功举荐便是。静主职司虽比不得门头那般丰厚,但清贵之处更胜一筹,同样是个好去处,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这个神转折让赵然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化到这个地步。正如陈静主所言,静主和门头相比,油水确实是比不过的,但一个是讲经教授,一个是迎宾司仪,从前程而论,静主显然更为道门所重视一些,出身也更加“更红苗正”一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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