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点头称是,道:“输了那么多银子,肯定是不甘心的,不过想欺压到我头上来,却没那么容易。”
周怀说,要不赵兄干脆搬回来住算了,兄弟们在一起,虽然挤了些,却热闹得紧。净_F_的其他火工居士们都纷纷附和,让赵然搬回去。
赵然婉拒了众人的好意,道:“既然到了饭_F_,便要好生在此立足,他们越是看我不顺眼,我便越是让他们不顺心!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这里是道院,他们也不敢太过胡来,我多留意些个便是。”
众人见赵然这么说,便不好再劝,只说若是有事,便过来知会一声。净_F_和圊_F_人多势众,绝不会怕了别的_F_头。若是有人想要欺负赵然,净_F_和圊_F_的弟兄们是绝不答应的!
第三十章华云馆中事
一场风波过后,赵然遭到了饭_F_和菜_F_众火工居士的一致敌视,但他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得到了独居一室的优渥待遇。此后的半个月里,赵然都小心翼翼的随时警觉着,以防遭了张泽等人的暗算。
好在赵然耳聪目明,听力极好,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侧耳偷听其他各屋中人的谈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针对自己的*谋。他偷听的重点尤其以北_F_为主,自从自己将苟二赶出去后,苟二便住到了张泽那屋,要说有什么图谋,多半会从北屋开始。
张泽和苟二每晚都会在入睡前说上几句,有时候干骂两声,问候问候赵然的祖宗,有时候也会算计一下如何整治赵然。但这种算计多半没什么结果,因为算来算去,关二哥和净_F_、圊_F_那帮火工居士都是他们绕不过去的槛。
有时候,张泽和苟二会聊起很多不堪入耳的隐私,比如哪家妓院的姑娘yao肢rou_ruan、皮肤细腻,怀抱中别有滋味;哪个暗门子的娼妇功夫了得、吟声**,床第间飘飘yu仙**赵然甚至听张泽隐晦的说起,素心庵中某道姑和nv弟子已经和他眉来眼去,眼看就要入巷云云。赵然便想起似乎雨墨道人就在素心庵修行,心里不由担上了几分心思,可是想要打探清楚些,张泽却无论如何不肯多说。
不过没用多久,赵然便不须担忧了。时隔三个月后,雨墨再次寄来了素笺,她在信中说,自己已经于两个多月前离开了素心庵,拜入华云馆修行道术,师父待她很好,她在华云馆也过得很舒心。
赵然想了片刻,琢磨出味儿来,似乎雨墨是在用一种很隐晦的方式,向他解释这三个月的杳无音讯。
雨墨还在信中对赵然设的谜语给出了几个答案,很显然都不对,赵然在回信中全都否了,却仍旧不给雨墨透底。
赵然回书中恭贺雨墨迈入修道的门槛,祝她早日得道飞升,写这些话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目前的现状——还在道院的最底层厮混,至今没有触碰到成为正式道士的门楣,_gan觉心里酸溜溜的不太好受。
他想起上次宋致元所说的那个犯了门规的侄nv似乎也在华云馆,便提了提这件事,请雨墨有空的时候打听打听,看看需要拜托些什么人才能化解。
华云馆是道门隐秘之地,赵然想要回信,还是只能通过于致远。说起来,于致远的门路真的非常shen厚,有时候赵然会觉得,这厮也许无所不能。因此,他也找于致远帮忙,打听玉皇阁的所在。
于致远问赵然打听玉皇阁的所在要干什么,赵然说他很想_gan谢大炼师的救命之恩,于致远笑着说:“这你却不必牵挂了,大炼师多高的道行,哪里需要你去_gan谢?”
赵然道:“话虽如此,但领不领情是大炼师的事,是否表示_gan谢,却是我的心意。不将这份谢意向大炼师道出,于我而言终是不安。”
于致远点点头,示意明白赵然的想法,不过却道:“馆阁所在皆为道门不宣之谜,就算你打听到了在哪里,你也Jin_qu不得,不仅进不去,你连看都看不到。”
赵然问:“那于门头你是怎么和馆阁联系的?比如我这回信,你又怎么寄出去?”
于致远道:“玉皇阁我是联系不上的,我也不知其所在;华云馆就在龙安府nei,可与西真武宫联络。我在西真武宫有同道好友,这封信便是从那里转来的,你要寄回去,我也须通过西真武宫才行。”
顿了顿,于致远又道:“你想向大炼师表达谢意,我可代为打听一二,不过不能担保打听得到,你听我信就是。”
于致远将这封信塞入另一个信封之中,提笔在信封上写了“景致摩道兄亲启”,又写了自己的落款,去找人投递了。
过了三天,这封信送到了龙安府城南平武湖畔的西真武宫,被一个面白如玉的中年道人所得。这道人正是景致摩,他比于致远大不了几岁,却已位居西真武宫三都之一的“都管”之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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