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兄驴兄,老道犯事跑路了,丢下咱俩在这里相依为命。不过你也不用难过,跟着我混比跟着那厮混肯定强得多!从今日起,咱们不用去扫圊了,你便好生在这里将养,好好吃好好喝,咱把毛发养得亮亮的,r膘养得肥肥的,待那厮回来给他看看,让他去羡慕嫉妒恨吧!”
“昂昂——”
料理完自家的杂事,赵然背着包裹去向饭_F_的李饭头报备。李饭头名叫李致闻,在道门的规矩中,凡是受了度牒的,都要排入道士名录之中,排序的依据,便是名字辈分。道门每二十年为一辈,凡在这二十年nei入了道门的,只要受了度牒,便都是一辈人。这一代道士为致字辈,取自“律吕T阳,云腾致雨”这八个字中的“致”字,名字中间需加一个致。如果两年nei赵然能够成为受度牒的正经道士,那么他也将依循此例,更名为“赵致然”。
当然,这种分代的规则只限于道门十方丛林,子孙庙却是按照所拜的第一个师父名分往下排序,同样依据的是这八个字。
比起圊_F_的圊头周致秀,李致闻明显富态得多,脸颊处两块肥r油光冒泡,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菜_F_的郭菜头已经准备返乡下山,渐渐淡出了日常事务,所以饭_F_和菜_F_都由李致闻主持。
李致闻让赵然先去寻地方住下,叮嘱他晚饭前一个时辰到斋堂后厨做事,便施施然去了。
饭_F_和菜_F_的火工居士们同挤一个小院,但因为人员较少,比起净_F_和圊_F_来,就显得宽敞许多。饭_F_三人,菜_F_四人,He起来才七个人,故此基本上两人一间屋,而菜_F_的张泽更是一人霸了北面正中的那间_F_。
第二十九章苟二立威
赵然这回分到的是正东的北侧厢_F_,和他同屋的还有另一个饭_F_的火工居士。那火工居士靠在床榻上,翘着二郎tui,翻着白眼皮上下打量赵然。
赵然一看,这位不就是那天自己去后厨的时候,十文钱卖给他一个馒头的刁蛮火居么?虽说同属一个道院,但赵然之前四个月干的都是扫圊的活,作息时间和别人不一样,除了圊_F_和净_F_的火工居士外,大部分人都只在斋堂用饭的时候见过,并不相熟,因此也不知这人名讳。
虽说被这火居刁难过,但赵然新换一个环境,希望和同僚们融洽相处,也不愿惹事,便笑着打了个招呼,道:“这位兄台,小弟赵然,是刚从圊_F_转迁而来,今后还望兄台多多关照。不知兄台贵姓?”
那火居侧着头又看了看赵然,冷声道:“赵然?唔,知道了,以后叫我苟二哥。记住了,这个院子里,北屋的张泽张大哥为尊,接下来是我,明白么?”
赵然心道,我可没得罪过你A,怎么说话这幅腔T,好似我欠了你钱似的,但zhui上仍是应道:“小弟明白。”
床榻很宽,苟二占了大半边,赵然便将包裹搁在另一边,他正要sChuang打理打理自己的被褥,却听苟二猛地喝了声:“且住!”
赵然一愣,只听苟二斥道:“你刚从圊_F_过来,怎么不懂规矩?这里是做饭做菜的_F_头,最是讲究清整,还不快去冲洗干净,把你那身上那gu臭味洗没了再上来。”
赵然一听,差点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厮是要拿他立威,于是shenxi了口气,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苟二尖声道:“没听见么?我再说一次,出去洗干净了再进屋!”
赵然点了点头,见墙_geng边上放着个空木桶,提了起来,到屋外打水。苟二兀自在_F_中喋喋不休:“一个扫圊的,连点规矩都不懂,浑身臭不可闻,没洗干净就进屋,真真不知好歹。今日小爷教你个乖**”
正说着,赵然提着水桶进来,向苟二道:“苟二哥,小的我洗干净了,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您了?您是尊贵人,坐着别动,小的伺候您洗漱。”
说罢,提着盛满了水的木桶,直接倒扣在苟二脑袋上。
一桶水直接浇在苟二身上,将他从头到脚浑身浇了个通透。赵然提水的时候,还特地往水桶里抓了几把泥土和杂草,此刻全部沾在了苟二身上。
苟二猝不及防下吃了大亏,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木桶还tao在苟二头上,赵然肯定不会就此罢手,他抄起一柄木勺,跳着脚往木桶上猛击,直震得苟二晕头转向,荤素早已不分。
赵然出手很重,木勺吃不住力道,砸了十多记便断裂,勺子飞了出去。
赵然zhui上念叨:“实在是抱歉得很,损坏公物我赔偿**哎呀呀,苟二哥你屋里还有什么趁手家伙没有A?**”一边念叨,一边在屋里翻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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