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中,不知有多少店家的库_F_被抢劫一空。为了安全,钟家早早就将货物从原本的店铺仓库里,挪到了自家宅子的倒座_F_中,下人每日去检查一次。
因此,钟师兄直接带着沈慕和宋柏,从自家花园里穿行而过。好巧不巧,遇到钟师兄的二婶三婶在花园里闲坐。
“良骏,你这又是领了什么人来家里?”钟二婶瞧见钟师兄身后的沈慕和宋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自家都要揭不开锅了,你怎么还三天两头的接济你那些旧日同窗。”
钟三婶也帮腔道:“就是,有那些钱怎么不见你给你D_D们花?良骥说前些日子问你要几匹青金缎做_yi裳你都不给,那可是你亲堂弟,没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钟师兄脸上有些挂不住:“三婶儿,那青金缎一匹多少钱您也不是不知道,那是铺子里的货物,是公账上的,怎么能随意拿去?”
钟三婶一拍桌子:“那你倒是卖出去A?那么多货积在库里,年底分红都拿不出,良骥没银子做_yi裳,可不得从库_F_拿?难道你要看着你D_D和你这些同窗一样破_yi啰嗦的才高兴?”
“三婶说的什么话!”钟师兄也生气了:“这二位正是来家里看货的客人,三婶别胡乱说得罪了人。”
“客人?”钟二婶冷笑一声:“你唬谁呢?你当我不认得,那是你那夫子家的小哥儿?”钟二婶的儿子也在书院读过几年书,对沈慕有些印象。“我倒要看看,他能买得起多少。”
钟师兄气得够呛,但碍于长辈,也不好直接在花园里和对方吵起来,闷着头就要走。冷不丁却听见宋柏在后面道:“您这话说的,我要是买多了又怎样,买少了又怎样?”
钟二婶没想到这穷小子还敢和自己对话,不由愣了一愣,仔细打量起宋柏。
“小宋,抱歉,这是我家里事,她们是冲我的”钟师兄忙向宋柏赔礼。
二_F_三_F_就是想借着由头,夺他们大_F_的铺子经营权。宋柏和沈慕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
钟二婶也打量完宋柏了,通身无一样富贵物品,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以为这年轻人过于气盛才出口的,便冷笑道:“我能怎么样?你买多也好买少也好,我还看不在眼里。随你买多少,我们二_F_都不要这笔分红,都归你们大_F_!”
一副这点小钱我还看不在眼里的模样。
宋柏瞧了一眼钟三婶:“这位也这么想吗?”
钟三婶也没把宋柏放在眼里,能借机刺一下钟师兄,她还是挺乐意的,便点了点头。
钟师兄脸Zhang得通红。
“师兄走吧,咱们看货物去。”宋柏不再看二人,拉着沈慕跟着钟良骏往库_F_走了。
沈慕方才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瞧了自己半天,走出去老远才闷闷开口:“我们穿得破_yi啰嗦吗?给师兄丢脸了吗?”
他方才在一旁瞧了半天,都觉得自己的_yi着没什么问题。没有补丁,干净整洁,布料也是二十五文钱一尺的细棉布,比以前他在沈家屯时所穿的六文钱一尺的粗布好不要太多。
可即便是这样的打扮,却还给师兄丢了脸,让师兄被亲戚指责了。
宋柏握着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当着钟师兄的面儿,也不好直接说那两个婶子的坏话,心里却是把人骂了十几遍。
以为自己是什么富家太太?自己只是不喜欢穿的太高T罢了,那两个婶子身上的_yi着又有多好,连宋小妹一双袜子也比不上!
还是钟师兄道:“小慕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是冲我来的。不是你给师兄丢脸了,是师兄连累你了。”之前灾难忽临,钟师兄接济了不少同窗。像当初沈慕在县城的时候,他也让钟管家过去送了不少吃食。
如今家里闹起来,便成了二_F_三_F_挤兑他的由头。
揉了揉额角,钟师兄又道:“要不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平白无故的连累你们受了一通派遣,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必。”宋柏笑了笑:“方才那二位可是答应了,这笔生意所有利润都归师兄您,他们二_F_三_F_不要一分的。师兄何必和钱过不去?”
见宋柏坚持,钟师兄也不多说什么了,带着他们进了库_F_。
宋柏趁他拿钥匙开库_F_门的工夫,偷偷捏了捏沈慕:“别多想了,这世上就是有那些先敬罗_yi后敬人的肤浅之辈,别跟她们一般见识。等咱们做成这笔生意,让她们眼睁睁的看着进账自己却拿不到一分,岂不是更解气?”
沈慕一想也是:“那可得白纸黑字签下字据来,别到时候空口无凭她们翻脸不认。别的不说,咱家的钱不想让她们沾手一文。”
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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