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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补也不是不可以。”

胤禛弯yao将年筠淼放在榻上,扫了一眼她露出在毛巾外光洁的小tui,凝脂一般的肌肤上还挂着水滴,晶莹透亮,看得他心猿意马。

年筠淼收起小tui,往毛巾上蹭了蹭,整个人还是未着片缕,一条毛巾裹着,顾首难顾尾。

胤禛双手还撑在她身侧,两个人贴得很近,他能看到年筠淼的蜷翘的眼睫*漉漉的,微微抖动,像羽毛在心头刷过,痒得人心悸。

许久,他既未起身,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若即若离地贴着年筠淼。

但却像是有把火在两人中间慢慢燃起,耗尽了所有空气。

年筠淼觉得Xiong腔越来越闷,她微微扭动了一下body,小声道:“把_yi裳给我。”

听起来很是勉强。

胤禛笑了笑,起身去帮她拿_yi裳,嗓音微哑:“太不隆重了。”

“什么?”

“我是说,就这样补了洞_F_,太不隆重了。”胤禛把叠好的_yi_fu递给年筠淼,替她拉了床幔,大义灭亲地把自己也隔了起来。

再看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等你彻底停了药再说。”

胤禛的声音从床幔外传出来,年筠淼暗自翻了个白眼,无限欣喜地应了一声:“好A。”

胤禛皱眉,“这样高兴?”

“那是安然,”年筠淼垮着脸,语气却像是含了蜜,“四爷如此体贴我,我能不高兴吗?”

心里骂:不然我还能怎样,哀哀怨怨地表达自己的失望吗?

那也太不矜持了!

年筠淼换好_yi裳出来,胤禛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手中的扇子展开又He上,He上又展开。

他今日穿了一身玉白色的_yi裳,侧身对着年筠淼,下颚处的线条俊朗明显,果真是君子如玉,可手上的动作却又透着一gu子玩世不恭的散漫,温润中又有恰到好处的痞气。

年筠淼不觉多看了两眼,这两年接触得多了,他的气质似乎都变了。

“四爷,”年筠淼捋着头发在妆台前坐下,问他:“之前侧福晋跟您说过什么吗,就是团团把弘时抓伤之后?”

哗啦一声,胤禛将手中的扇子He上,抬头看过来,用鼻音嗯了一声。

“她跟告状,说是团团抓弘时是我故意设计的?”

年筠淼大概能猜到,那个时候李氏zhui里怎么可能有好话。

“我忘了,”胤禛解释道:“不是敷衍你,是我真的忘了,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年筠淼转过身来,“您就一点没信?”

“为什么要信?,没道理的事。”胤禛起身走到年筠淼身边,双手摁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今日你救弘时不就恰好证明我当时的置若罔闻是对的。”

他将年筠淼转过来,从镜中望着她的眼睛,“被人误解,费口*与他人争辩最是徒劳,清者自清。”

年筠淼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心里堵得难受。

不是为自己,是为他。

清者自清,或许就是这四个字让他一直没有开口,让他一直难为自己辩解。

年筠淼咬住zhui唇,声音低沉:“四爷,多谢你信我。”

胤禛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姑娘。”

******

晚上安顿了弘时睡下,李氏忽然想起来,问毕春,“之前福晋给弘时的那只香囊,就是里头装了西洋香料的那只,你扔去哪里了?”

隔的自己久了,毕春记有些记不大清楚,想了想才道:“好像被福晋身边的丫鬟给要回去了,说是福晋觉得晦气,心里过意不去,就拿走了。”

"送给弘时的,又要回了?"李氏扶着炕桌坐下来,眉头紧皱,“这就奇了。”

“福晋您怎么忽然想起那香囊了?”

“是那位,”李氏抬眼看向毕春,“是年福晋今日特地追着我问了那香囊,我才问你的。”

“奴婢想起来了,”毕春往李氏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年福晋好像一直对那枚香囊挺在意的,您大概不记得了,当时小阿哥被抓伤了,您带了他去找年福晋,那个时候年福晋就捏着那香囊看了看,还问了小阿哥,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都那个时候了怎么年福晋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这么说来”李氏揉着额头,沮丧不已:“可惜那香囊被福晋要走了,里头有什么蹊跷咱们也不知道了。”

毕春摸了摸鼻尖,迟疑道:“主子,那香囊虽是不在咱们手里,但奴婢偷偷留了些里头的香料,”毕春赶忙解释:“因着福晋说那里头的香料是西洋国的贡品,味道也的确好闻,所以奴婢就”

“你这小妮子,”李氏在毕春的脑门使劲儿戳了一下,嗔道:“这回倒是把小心思用对了地方,还不快去拿来。”

毕春快步往自己住的庑_F_去了,李氏独自一人,越想脑子越糊涂,如今再看,当时福晋遣人送来香囊本就奇怪,好端端的送这玩意做什么,弘时又不是个姑娘。

当时她只想着同福晋交好,好联手对付年筠淼,也没多想就收下了,那香囊的味道的确好闻,弘时D上后没几天就被猫抓了,当时弘时身边跟着暴怒丫鬟,好些人,怎么那只猫就单单扑向弘时了呢。

想到这里,李氏后背一凉,冷汗涔涔。

莫不会那只猫扑得本就是香囊而不是弘时?

不会不会,李氏赶忙否定了自己想法,猫是年筠淼的,香囊是福晋的,怎的福晋能使唤年筠淼的猫,叫它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李氏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捏起帕子擦了擦,心也慌乱得直跳。

不是福晋便是年筠淼,总是有个人存了坏心思的。

李氏辗转反侧了yi_ye,怎么都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总是凶险,一会儿梦见被狼追了,一会儿梦见弘时掉下悬崖了。

三更时分,她哭喊着经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福晋,您喝口水,缓一缓。”

毕春连忙倒了水递给李氏,在她脊背上轻轻拍着,安抚道:“定是今日白天小阿哥被葡萄噎到,福晋被吓坏了,这才做了噩梦。”

“不全是,”李氏抿了一口水,眼神愣愣的,忽然开口:“弘晖走了几年了?”

毕春的手一顿,“快五年了,福晋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福晋这五年不好过A。”

李氏这句话实则是zhui下留情了,福晋何止是这五年不好过,恐怕是往后余生都不好过了。

“头三年福晋一直病怏怏的,一天有五六个时辰都在佛堂里念经,也就今年才稍稍缓过来些,但这天才刚热起来,又病了。”

李氏手捧着茶杯,垂眸缓缓道:“福晋年纪大了,body也不好,这子嗣上怕是没什么可能了。”

“可不是,奴婢看A,年福晋也是不能生养的,”毕春言语里多少有些得意,“咱们小阿哥现如今是长子,又是府里独苗一个,宝贝着呢。”

毕春说这话也是故意讨好李氏,但李氏脸上并无笑意,她淡淡睨了毕春一眼,“不是还有元寿吗?”

“他怎么能小阿哥比呢,钮祜禄氏低贱,孩子也低贱,”毕春有些奇怪,觑着李氏的面色,小心翼翼道:“这不都生下来好几个月,德妃娘娘也没看过一眼。”

“往后这话少说,”李氏把茶杯塞进毕春手里,微怒横她一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给弘时积些福报吧。”

毕春诺诺地应着,心里犯嘀咕:从前李氏最爱听这些话,恨不得四王爷身边就她一个nv人,就弘时这么一个后人,今日是怎么了。

再躺下,李氏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她虽x格张扬,但人还算聪明,经了这一遭之后,她后怕得厉害。

福晋这个人城府shen,她一早也看出来了,这些年人前人后的,面上的功夫她也总是没落下话柄,想着她刚入府时,比钮祜禄氏也差不了多少,晨昏定省,一日不敢歇,谨小慎微的伺候着,就是生了弘时之后这几年,才怠慢了些许,但比起年筠淼进了府门就是专_F_之宠,她的所作所为又何足挂齿。

福晋若是真的想对弘时下手,一只猫又伤不了要害,大费周章又是何苦呢。

李氏翻了身,手指敲着额头,越想头越痛。

天刚蒙蒙亮,怀里的人就不耐烦地扭了扭,胤禛闭着眼睛,声线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扑腾什么呢?”

“四爷今日不必早起么?”年筠淼拨了拨已经被汗水黏在脖子上的头发,低声道:“不用进宫?”

胤禛半眯着眼,知道她热,抱着她的手松开了,转身摸了一把扇子,轻轻给她扑着:“皇阿玛往畅春园避暑去了,这几日我能清闲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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