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筠淼起了个大早,这会儿看着看着书就有些犯困,她抬眼偷偷打量胤禛,他的姿势虽懒散,但目光炯炯有神,看来是正读在兴头处,年筠淼使劲儿睁了睁眼睛,努力看清书上渐渐模糊的字迹,她觉得已经又过了许久,脑子已经混沌了,隐隐约约记得他不是还说有话要问嘛,怎么光看书不说话A。这么想着想着,年筠淼脑袋一歪,把翻开的《东京梦华录》压在了额头下,睡着了。
胤禛半掩着书卷,目光悠悠往这边一瞥,笑了。
他早都发现她困了,原本想叫她早些回去歇着,转念间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所以胤禛就一直眉目凝重地盯在书上,不去看她,直到这只小懒猫熬不住了。
又缓了一刻钟,胤禛才蹑手蹑脚地过去,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膝下,弯yao将人打横抱起,姑娘身上有淡淡的甜香,胤禛shenxi一口,心肺都舒坦了,他抬脚往炕边去。
年筠淼整个人软软地陷入胤禛的臂弯中,随着胤禛移动,低低哼咛一声,胤禛便停在原处不敢动了,生怕吵醒了她。
结果怀里的人非但没醒,竟然还往他Xiong口*了*,细软的发丝垂下一缕扫过胤禛的手背,痒痒的。
胤禛心尖一阵酥软,低头看着年筠淼沉静的睡颜,长长密密的睫毛在脸上划出好看的弧线,羽扇一般。这个人醒着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狡黠灵动,没想到,睡着了却如此安静乖巧,zhui角微微勾起,像只温顺的猫。
胤禛将年筠淼轻轻放在炕上,伸手扯过毯子来给她捂上,手背不小心碰到她软软的脸颊,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温润的触_gan。
胤禛很想再摸摸,但他攥紧了手收了回来。
食色于他从不是快乐,他也并不热衷床笫之事,但面对年筠淼,他第一次有了难以抑制的渴望和冲动。
胤禛轻轻吐了口气,转过身去。
这一生的悟道参禅,见了她都没用了。
四年了,从第一次被这样的失控_gan折磨得寝食难安,道现在胤禛似乎就要束手就擒了。
他半躺在条山炕的另一端,长tui交叠搭在炕沿,双手垫在脑后,如观赏美景一般盯着入睡的年筠淼。
他头一回发现,一个人睡觉也能这样好看。
姑娘呼xi平稳,Xiong脯微微起伏,眉头微微蹙起,睡得很踏实,毫不设防的那种踏实。
这样的想法叫胤禛莫名的书上,能在他身旁睡得这样香甜,至少也没把他当外人吧。
就这么想着想着,胤禛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烛火燃尽,吞掉屋里的最后一丝光亮,黑暗中的两人却不知他们互相都在对方的梦里。
天空渐渐褪色,直至一抹度鱼肚白出现跃出地平线,胤禛是被肩颈处的刺痛闹醒的。
他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竟yi_ye都保持着半坐着的姿势,脖子僵了一晚上,这会儿稍微一动就疼。
胤禛伸手摁给自己摁了摁,稍稍缓和了些,他刚想下来,就见年筠淼鼻尖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吗,还带着初醒的茫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好半天才疑惑地叫了一声:“四爷?”
胤禛手捂脖子,解释道:“你昨夜看着书睡着了,我想着就不叫醒你了,便让你在这儿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胤禛有些心虚,没敢看年筠淼的眼睛。
年筠淼搓了搓脸坐起来,扯开身上的毯子,她发现炕上只这一张毯子,想必四爷昨夜是挨冻来着。
三月天,虽说白天出了太阳还算暖和,可夜里仍是沁凉,这也就是四爷体质好,若是叫年筠淼挨这一晚上,第二天非得病了不可。
她转过头,见胤禛一直搓着后脖颈,脸色不善,问他:“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我叫高无庸给我捏捏。”
四爷跟侧福晋共处一室一整晚,还要找奴才捏肩膀?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个侧福晋的脸面往哪搁?更何况,她还记着自己的战略方针呢——抱紧四爷的大tui,现在正是时候。
“四爷,”年筠淼叫住正要往外走的胤禛,小声道:“妾身来给你捏捏吧?”
胤禛停住脚步,微微侧身,似乎在确认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年筠淼清了清嗓子,往前一步,又说了一遍:“妾身来给四爷捏捏?”
”年筠淼,“胤禛转过来,zhui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还是别自称妾身了,听着奇怪。”年筠淼撇撇zhui,还不是你让我这么说话的,现在又说奇怪,还真够难伺候的,她杏眼一挑,看过去:“捏不捏?”
胤禛在小杌子上坐下吗,有些不放心,“不会吗?”
年筠淼搓搓手,嗤笑一声:“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捏不好也不会捏坏的,放心吧。”
胤禛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年筠淼又是手的,又是胳膊肘的,毫无章法,使了一身蛮力,额头都出汗了。
胤禛呢,谈不上舒_fu,但是姑娘一双柔荑费力地在自己肩头翻来覆去,再不舒_fu也舒_fu了。
年筠淼为了省力气,已经在用手掌剁了,砰砰砰的。
剁了一会儿,年筠淼停下了,手叉yao,喘着粗气儿问:“四爷,舒_fu点了吗?”
“嗯。”胤禛抿着zhui淡淡一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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