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慕说的话,胤禛肯定是没听懂的,但他压_geng也不想弄明白,面无表情地朝着洛慕点了点头,这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
洛慕的心里不就太高兴了,这么好看一张脸难得不值得你一个礼貌的微笑吗?
即将转身离去的瞬间,她毫无征兆问了一句:”四爷不会笑吗?”
胤禛愣了愣,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但还是非常有涵养地回了一句:“笑得少。”
不知道是他此刻的表情不好看,还是雍正在历史上暴君的形象太shen入洛慕的心,总之听着他的声音好似也带着一gu森冷。
胤禵赶紧拽了拽洛慕的袖子,将她往门外扯了扯,“快去梳洗更_yi,一会儿还要进宫呢。”
洛慕应了一声,又十分认真地对着胤禛说了一句:”四爷笑起来应该更好看。”
胤禵夹在两人中间,如五雷轰顶,无措又茫然,他正想张zhui替洛慕开解,却见胤禛哼了一声,随即微微勾起了一侧的唇角,虽是敷衍的皮笑r不笑,但也没让人下不来台:“冷笑算不算?”
“聊胜于无嘛。”
洛慕的脸上绽开夙愿达成的欣喜,心满意足地转身退了出来。
胤禵随手关上_F_门,尴尬地笑了两声,“这姑娘病了好些天,有点,太太活泼了。”
“今日黄鼎楫、汤右曾等五人上疏劾了李光地,说四月饥民流窜入京是因为直隶巡抚李光地漫无经理,去年隐瞒不报灾情,目击流亡,却不进行任何筹画,碌碌素餐,徒以虚文巧饰。”
胤禛说着话,随手拨了一下琴弦,方才的事已经被他扔在脑后了。
胤禵见状,也即刻敛容正色道:“李光地?那岂不是跟索额图有关,跟索额图有关就跟二哥有关,”胤禵一撩_yi袍坐下,叹了口气道:“哥,你不会真要一直替二哥擦屁gu吧。”
“擦不干净自然就不擦了。”
胤禛语气淡淡的,好像他真能随时撒手不管一样,“你才涉政事不久,来日若是皇阿玛问起你,别乱说话。”
胤禵点点头,硬邦邦道:“我自然不会在皇阿玛面前说二哥的不好,但皇阿玛如此溺爱二哥,简直就是拿大清国的前程当儿戏。”
胤禛没说话,竖起食指在zhui唇上点了三下,示意他谨言慎行。
对于他这个哥哥,胤禵是佩_fu的,但就一样,他太过谨慎,太过j明,凡事都得再三思量,一句话不在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五遍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这样j准又绝不犯错的人生,在胤禵看来着实无趣。
胤禵随手拿起书案上的掐丝珐琅夔龙纹暖砚盒把玩着,神色中是难掩的失落。
“你还要进宫去给额娘请安,别耽搁了。”
说完这句,胤禛沉下眼皮,又旁若无人地开始抚琴。
从舒缓清亮的琴声中听得出他此刻的心静,胤禵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暖砚盒缓步出去了。
屋门嘎吱一声被关上,琴声没有一刻的滞顿。
胤禵重重呼了口气,把Xiong中的不快全部吐出,换上一贯轻松的表情往后院寻洛慕去了。
丫鬟们还在伺候洛慕束发,因为是福晋亲自交代的,她们不敢怠慢,样样都做得j细。
洛慕收拾好了一出屋门就瞧见独自坐在院中的胤禵,碰巧一阵风过,零星几片叶子从枝头打着旋儿落下,更让眼前的人有了遗世独立之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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