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叫我得此与那义渠先王拉进了关系,维持到现在。故而那义渠王却不怕我去投靠朐衍氏的。”
“如今朐衍氏的那位大巫师,将他自家部落的巫师暗中害死,或是害死那些小部落的巫师,东拼西凑之下,已经炼成了九个血骷髅,能统御游神,实力大增,转能压制义渠王室,他与我实有阻道之仇,我若去投靠他,怕是自家都要被炼成鬼物,永世不得超生了!”
悟空理解道:“原来有这般nei情,难怪朱东主如此苦恼,不过如今东主应该已经打通了关节,能叫我们去见那位国主了?”
朱大豪商转而笑道:“还要多亏孙君子传授我儿法术,我暗中去见那国主,详述四位仙长法力之高shen,并以昔日除妖之事为证,那国主昨日已经派人查明此事,得知几位如此大能,便不敢怠慢,派人来请,只要孙君子答应,便能被那义渠国主引为奥援,孙君子若有所求,义渠王定然无有不肯。”
“就是孙君子看不上那义渠王,我也能叫他自己退去,不敢为难。”
孙悟空点头道:“朱东主好本事。”朱大豪商笑道:“哪里是我有本事,这左右逢源之事,全看自家本钱如何,若是我一个人的本钱,能在这番争斗中保全自家都已经是得天之幸,还需排除万难,但有了孙君子借我的本钱,我叫他们两家争相讨好,也是易如反掌。”
“只是其中全仰仗孙君子,我不敢擅专,还请孙君子示下,我们是隔岸观火,还是左右逢源?是帮那义渠王平定nei乱,还是两家通吃,扶持自家的傀儡?”
悟空笑道:“这些都不急,我们先去见见那义渠王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那便有人来传义渠王的旨意,请陈昂等四位中土‘大夫’前去‘觐见’,坐在青铜车上,悟空嬉皮笑脸道:“那义渠王好大的脸面,秦王千乘之国,也只敢请师父去赴宴,他一蛮夷小国之主,却有好大口气,宣我们去‘觐见’。师父,我们是叫他囫囵个身子来‘觐见’,还是一缕魂魄去地府反省?”
“悟空,我们是出来教化胡人,岂能这么一见面就要打杀?胡人不知礼节,我们要宽容已对。先去看看那义渠王如何说,若是太不恭谨,就让你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出手罢!”陈昂正经道。
那义渠王宫倒是颇有微言,学了许多中土的式样,有掺杂了犬戎自己的文化,虽然未有秦王宫庄重大气,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陈昂见到义渠王,是个矮胖的胡人,小眼睛,面部扁平鼻_geng较矮,胡_fu带着许多青铜,骨质,牙质的装饰,稍微近一些,就要一gu胡*传来,眼神中有许多*鸠之气,看上去,实在和什么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无观,不但丑,而且有gu蛮横之气。
陈昂看来,就和二十一世纪,气度稍微大一些的流氓混混差不多,都是想极力显露自己的凶狠。
陈昂面见这位义渠大王,只是微微一礼,并不十分尊重的样子,但也不见义渠王和其他部族首领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实在是秦国在百里奚的带领之下,杀出了许多威风,而且中土自古以华夏为正朔,对戎狄有百般的看不起,这样的态度,在他们看来或许才是正常。
那义渠王却是懂得秦地语言的,只是说的不好,便有朱大豪商在一旁翻译道:“义渠王问坐下君子,可有治国之良言以教吾?”
陈昂自然知道,那义渠王原本之言,必定不会如此讲礼,他微微一笑,便以胡语答之,道:“我见义渠国,教化未开,民多淳朴,虽有蛮俗,却也别具一格,只是崇敬妖鬼,必有祸患。族中信仰萨满,巫师,民皆信之,而巫师往往血祭妖鬼,如此并非正途,有君权不振,神权旁落之虞。”
义渠王微微意动,却是挠到了他的痒处,便问道:“巫师萨满保护我的子民,不受妖鬼的侵害,如何不正?”
陈昂笑道:“巫师本身崇敬妖鬼,纵然能护得一时,可他们也像妖鬼学习,血祭残害族人,这是用家养的妖鬼去对付野生的妖鬼,养鬼大了,便有祸端,反来害人,为智者所不取!而且部族的子民像巫师学会了妖鬼的残忍和嗜血,心中没有忠臣和顺_fu。故而中土的君王能以忠义驾驱臣子,而大王的子民,却要防备他们造反。”
义渠王觉得极为有理,他倒没有什么胡人狼x,凶残更有战斗力的愚蠢意识,因为讲狼x兽x的胡人,如今正在被讲究忠义的老秦人吊打,如何敢说中土子民柔弱不能战之语?
义渠王急忙问:“士大夫何以教吾?”
陈昂大笑三声,便问起义渠王萨满巫师的教义观念,义渠王一一讲来,陈昂见识博通古今各个位面,就是宗教鼎盛时期,尚且能*灿莲花,更何况这相当原始,蒙昧的萨满巫教,当即寻找疏漏之处,一一驳斥,将萨满教崇尚的神灵,斥为妖鬼,下三道中流。
又以轮回转世,善恶六道之说惑人。
言语中大谈福报、业报,因果、轮回,称今世受苦乃是前世业报作恶,故而受苦便是赎罪,犬戎的下层族人和奴隶,乃是前世作恶,方有此报,反抗是最愚蠢的,活该来世在做奴隶,只有逆来顺受,修德积善才是正途,来世便能享福。
如此蛊惑邪说,却正和了义渠王和各个部落的首领的胃口,令他们极为信_fu,大赞中土大夫的见识智慧,宣称陈昂说的才是神佛教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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