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红_yi骑士从一旁来报,不用他多说,黄裳就已经发现了天边一个飞快靠近的小黑点,速度竟然快如奔马,远远就能瞧见来人闪亮亮的大光头。
只见一个八尺高的大和尚,挑着一杆j铁禅杖,背着一名老者,往这里跑过来,他只是几个起落,就迅速的靠近,大步kua越之下,比健马更快三分,只是他脸色黝黑,呼xi粗重,虽然没出半点汗迹,但显然体力消耗很大。
远远的看到陈昂拴在树上的健马,大和尚眼睛一亮,速度又加快了三分,他一步kua出,就是三丈远,偏偏背着老者的背上,却稳定如平地,“让开,让开,洒家借你们的马用一用!”
和尚禅杖一挥,掀起好大一阵劲风,肩膀一抖,就把老人托在了马背上,他挥手洒出几锭碎银子,嗡声道:“我是明教的邓元觉,要买你们的马,银子一时不凑手,你们回头找我,我定然给你们补上!”
“好胆!”两名大nei高手忍耐不住,He身扑了上去,“把马留下!”其中一名高手r掌一挥,疾劲的掌风压住,威势凛然,烈烈掌风开山裂石,也不在话下。
可邓元觉怒喝一声:“救人如救火,你们给我散开!”右手的禅杖疯魔似的打出,力道千钧,两名大nei高手大惊失色,连忙撤掌退回,虽然邓元觉并无杀心,可是光是禅杖上的劲风,就迫得两人难以呼xi,一时间气息紊乱,跌在地上。
其他红_yi骑士,仿佛未见自己人吃瘪,一个个垂目定座,如老僧入定,眼皮抬也未抬,两名大nei高手刚T到陈昂麾下,一贯有些自持身份,迟迟不能融入龙骧卫,此时甚至不能算禁武堂的人。
第五十四章宝光如来
好一个宝光如来邓元觉,他的一条禅杖,挥舞的如同青龙一般,势大力沉,只怕有数万斤的力气,擦着就死,碰着就伤。如果不是他全无杀意,只怕那两名大nei高手,一个照面就被他击碎了天灵盖。
邓元觉看了陈昂一行人一眼,冷哼一声,重重的把禅杖ca在地上,官道上的碎石地,被马匹踏的极为结实,却犹如豆腐一样,被禅杖shenshen的ca入尺许shen。他漏得这一手,若非是上乘的nei家玄功,绝无可能如此这般毫无烟火气。
“你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倒要问问你们,来睦州有什么事?”邓元觉试过两名大nei高手的武功,虽然远不如他,但也是江湖上一等的好手,睦州是明教的大本营,他看见陈昂一行人武艺不凡,本能的警觉起来。
黄裳冷哼一声,显然极为看不惯邓元觉这种划地盘的作风,当即不客气道:“我倒是不知道,睦州什么时候有个小朝廷了,普天之下,莫非大宋王土,我等来去自由,何时还要向你交代,你是官府,还是朝廷?”
邓元觉听了这话,一双豹眼睁圆,怒喝道:“好A!原来是朝廷走狗,你先吃洒家一杖再说!”说着就拔起禅杖,在半空抖落了一个杖花。杖首的碎石纷纷激j而出,打在树上,震得大树簌簌落叶,杖影挥舞处,一声霹雳似的爆空声炸响。
这时,马背上的老者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脸色憋得紫红,挣扎着喘不过气来,消瘦屈偻的身子,猛地颤抖着,花白的头发,无力地垂下他的脸上。
邓元觉听到老者痛苦的声音,暴起的动作顿时一僵。他迟疑的放下了手里的禅杖,不顾黄裳还在一旁,随手把j钢禅杖放在身边,小心的扶起老人,为他顺气。凶恶的脸上此时却甚是柔和,轻手轻脚的,为老者拂去zhui角的唾ye。
黄裳本已将nei力运至双掌,见状也不由得气势一松,他坦然的走到一旁,背对着邓元觉,绝不肯占他一丝便宜,两人一个专心照顾老者,一个对另一人视而不见,具是坦*之人。
邓元觉不惜nei力,为老者平复气息,如此三番五次,才让老人面色好转起来,他见老者气息稍有平缓,就赶忙提起禅杖,对黄裳说道:“我还有事,这次就算我输了,看你行事,还算一个坦*的汉子,你尽管过去,明教绝不和你为难。”
“我何尝需要你来让我?”黄裳拂袖道:“我的作为,是我自己的修养,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见面,还是你死我活,你说这话,真是辱我。”
邓元觉一声不吭,背上老者就要疾奔,黄裳喊住他,“你把马牵过去!这老人热的坏了,本官不能不管,还有,这里有些避暑的药物,你也快拿去吧。”
黄裳看到他脸色迟疑,冷笑道:“你以为本官施恩与你吗?不,凡是大宋子民,于我皆是父M_亲人一般,你有你的孝心,我也有我的责任。日后见了面,你这反贼的头颅,本官第一个要砍下来!”
邓元觉闻言大怒:“好个朝廷走狗,谁砍谁的脑袋,还是两说!洒家的戒刀,早就磨得利爽。若不是你朝廷作孽,三伏大暑,也要B得盐户熬盐,这老者又怎么会大热?”
“我已经砍下了那盐官的脑袋,也不少你一个!”
手上却接住了黄裳丢过来的药瓶,捻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为老人涂抹在了人中鼻下,黄裳听了他的喝骂,脸色气得通红,朝廷恶吏,他也素有耳闻,虽然被邓元觉杀官造反的行为,气得怒火横生,但还是按耐住了不满。
邓元觉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大耗j神,三伏天背人疾行百里,甚至杀官造反,把身家x命抛在脑后,显然是一名英雄豪杰,若是乔峰看到了,只怕要拉着他痛饮三坛美酒,可是在黄裳这种文人看来,心情是极为矛盾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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