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闷热的天气,犹如一只蛰伏的兽。
闪电把漆黑的夜空划破一道口子,雷声轰鸣中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雨点击打在窗台,雨珠迸溅,冰冷的雨水落在一张娇小的脸庞。
打着小呼酣睡的少女被冰冰的水滴激得一激灵,星空拧着眉头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白色的小书桌和细碎雨雾涌进的小窗户。
这里——是哪里?星空慢慢坐了起来。
屁股底下,是一张单薄窄小的木板床,有些膈人,她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是蓝底白花的。
星空撩开薄被,她穿着灰灰的T恤,黑色长裤,这不是她的衣服。
她被人救了吗?
她抬眼打量,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小,陈设也特别简单,放着一架小床,小小的床头柜,一个衣柜和书桌。
角落堆了一大堆杂物,有码得很高的鞋盒纸箱,废置的饮水机,皱巴巴的明星画册
书桌靠窗,上面零星放着几本书,窗外的雨声敲击着耳膜,水滴不断拍打在窗台,不时有细密的雨滴窜到她身上。
透过狭窄的窗户看出去,外面是浓黑的夜色,大雨狂风,树枝呼呼地摇动。
星空懊丧地敲敲脑袋。
今天是阮女士的生日,她很想出门到花店为妈妈挑一束鲜花送给她。可是父母直接拒绝了她的要求,更是让做饭的陈妈把她牢牢盯住,不许她出门。
可她从来是阳奉阴违的主儿,趁着陈妈放松警惕去熬苦瓜粥的空当,就偷溜出门了。
遗憾的是她太不争气了,才走了几分钟,突然就昏倒了。
晕的地方还就在家门口,这么丢脸,她想哭!
她的妈妈是阮云意,主研基因医学在医学界声名并重,这个身份,身为女儿的她可以骄傲一辈子!
工作关系,阮女士经常会出席一些重要场合,但是接下来的聚餐她不会碰任何东西。
这个习惯让外界众说纷纭,有的说阮女士信佛,有的说她有洁癖,当然还有一种传言:辟谷养生。
其实真实的原因总是那么简单!
那是因为妈妈是敏感体质,吃的上面稍不注意就会过敏。
而她身为阮女士的爱女——更是青出于蓝。
她属于极其特殊的敏感人群,对她来说,食物、空气、阳光都有毒。
牛奶会让她过敏、芒果也会、海鲜也是、黄豆也是、姜、还有香精、动物皮毛、辐射、灰尘、紫外线
这样的雷点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踩雷砰地爆|炸的那种。
她为此专门写了一个册子,一过敏就对应的东西后面画上一朵花瓣,她小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嗯~她有时会主动吃颗葡萄,有时会摸摸阮女士的大衣,如此一来——就凑齐了完整的一朵花了。
而每次过敏都会引发一系列反应,大多数时候,是会长满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所以啊,别人在长身体的时候她在忌口,别人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她乖乖擦着厚厚的防晒,戴着大大的遮阳帽、裹着严严实实的防晒服,别人玩着手机电脑游戏机,她玩儿手工
但是有时候她会馋,想吃一块巧克力,想看两集动画片。
结果就不幸中招了!
妈妈阮云意在外界一直是淡然、豁达、知性的代名词。
但是每当看到她痛痒的小脸时,会慌乱,会手足无措,也会会痛哭流涕地责怪自己,渐渐的,她不再碰那些让妈妈自责痛哭的东西了。
她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所以家里常年住着营养师陈妈,只为在有限的食材里做出营养又健康的三餐。
日子像她的小黄辫儿慢慢变化,当她长到八岁,黄黄的小短毛儿变成乌黑油亮长发。
那个时候总有男生扮鬼脸吓她,总是把她吓得辫子翘起。
一次体育课上,一个男生故技重施,“啊!”
她一边抚着怦怦直跳的心脏一边追撵那个讨厌鬼。
结果才跑几步突然就浑身乏力,只感觉天旋地转,嗓子也好像被掐住似的无法呼吸,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了。
实在羞愧!
昏迷前夕,她听到淘气同学的呼叫、感受到老师的关切,但是她眼皮重得不得了,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嗓子坏了呢。
从那以后,她过敏状况愈演愈烈,有同学看到她总是各种原因请假,又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在碰了灰尘以后,身上是不是真的会起红点。
于是找了块沾了灰尘的抹布送给她,结果,她就这么毫无抵抗力地被暗算了。
据她科学严谨的父亲大人统计,她上学听课的时间比防止周围捣蛋男生的时间还多,去医院的次数比考试还多,脸上长的点点比写的字还多。
学校群居生活对她来说是遥远朦胧的美好记忆,可是对父母来说是胆战心惊的噩梦。
所以父母多番考虑之下,她带着“隔离体”的称号休学在家自学了。
她的八岁是一场分割线,将她和世界分开了,她变成莴苣姑娘,但是——她有爱她的阮女士和展先生。
然而今天,她刚拍着胸脯出门,就遇上了生命的宿敌倒下了。
这实在叫人悲伤,星空耷拉着脑袋想,她该怎么告诉父母她不小心晕在别墅门口的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叩叩叩~”
星空偏头望向门外,准备去开门时,就见一个男人推门而入,高大英俊,头发半长微湿,细碎的刘海遮住眉毛,薄薄的嘴唇,细长的凤眼,看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六的样子。
男人穿着解开一、二、三,三颗扣子的白衬衫,下面是规规矩矩的西装裤,他凹造型似的倚靠在门上,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道:“嗯?你找我——什么事?”
虽然奇怪他的语气有点儿抑扬顿挫的搞笑,但是星空还是很感激他救了自己。
她感谢道:“谢谢您,请问今天是您救的我吗?”
卿子恒微微勾唇,抬步走近房间,偏头面向她,在灯光的投射下是一个弧度完美的笑容:“恩,当时我和小彩刚好路过,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谢谢,麻烦你们了!”星空点点头,哦,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她为什么换了一身女孩子的衣服了。
星空问道:“那个——姐姐已经睡了吗?”
见男人点头星空叹息:那她的衣服该找谁要哇?
卿子恒则在这个时候把整个房间里扫了一圈。
她道:“请问你知道”话还没说完,卿子恒却突然说着:“你住的房间怎么这么小。”
“哦?”
这不是他家吗?星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却以为星空余悸未消,他走过去,微微勾唇,“没事,事情都过去了。”他抬手抚摸她厚密的刘海以示安慰。
星空不太喜欢被人碰,她连忙隔开他的手,然而还没来得及后退,房门外一声娇喝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星空别过脸,就看到一个穿着印了白兔睡裙的女孩儿站在门口。
她五官秀美,樱桃唇,大眼睛,是个很清秀漂亮的姐姐。
只是她此时眼睛里慢慢积蓄起泪水,楚楚动人。
她哭什么?星空带着疑惑。
卿子恒则收回高举的手,叹了口气:“小彩,你听我说!”
谭彩音闭了闭眼睛,眼泪从脸颊滚落,她捏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可是这种痛也抵不过心里的刺痛。
脑海里不断重复她在门口看到的场景,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崩溃地咬紧下唇:“你什么都不必说,我都看到了。”
谭彩音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每天看到他就会很开心,可是她今天才知道,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难过。
“卿子恒。”谭彩音道:“你把我当什么?”
卿子恒皱眉,低声道:“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星空偷偷瞟了眼,她忽然被这诡异冷滞的气氛冰冻。
星空怂了怂,她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姐姐谢谢你,我要走了,这是你的衣服吗?我想把你的衣服换下来还你。”
她只是一个路人,她不觉得自己能调停他们的矛盾,而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她得回家。
谭彩儿向来不把这个便宜表妹放在眼里,孰料这看起来老实的居然这么不知羞耻翘她墙脚!
她是相信卿子恒的,那——只能是展星空主动的了,想到这里
谭彩儿眼睛红得滴血,“衣服?我喜欢的人你都想抢衣服算什么!”她扬手一巴掌打在星空脸上。
“啪”的一声,星空的脸被打得整个偏了过去瞬间痛红一片了,她感觉脸上麻麻的,痛意一层接着一层加深。
突然被人打,星空愣了一秒,她反应过来立马揪住女孩儿胸前的衣角要打回去。
卿子恒却突然分开两人,张开双臂完完全全将她挡住,星空偏身要去扯女孩儿的头发,卿子恒往左迈了一步。
被人拦着,她抬腿就朝男人踢了两脚:“让开,你不要挡着我,我要打回去,她凭什么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一篇文文啦!第二篇文文也浇灌长成一棵小树!开心!推荐我的存稿即开的文《七零养成反派大佬》,点开专栏就能收藏!么么哒!(*^3^)【文案】虞洛一个失足,不小心跌进湖里,被人救起来,等等!这里是:她穿进狗血年代文了?
小说里她这个软弱女主,被女配欺负得跪地磕头道歉割腕?被男主虐身虐心还看他彩旗飘飘?
故事开始于:被继妹联合继父赶去下乡
没搞错吧?她现在就在乡下了?
极品这么多?她不犯人人也要犯她?她要先收拾哪一个?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先和救她的反派打好关系吧!
虞洛一步到位,转身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明爵沉默良久,奶声道:“滚!”
救个要死要活的,眨眼自己却变成了
“打扰了!打扰了!小鬼你好,小鬼再见!”刚才还是俊美青年,现在怎么变成三四岁小不点儿?
却被抱住腿:“哪里小?”
呀!没腿高!
虞洛:“哪里都小!就脾气不小!”
【阅读指南】女主虐渣不手软,手把手给小魔王洗澡穿衣做饭吃,给没爹没娘野孩子补身子,唔~把男主从小可爱养成大魔王!
却——
大魔王按住某人:“哪里小?”
“”
心眼儿小行不行!
想挣钱撒欢逗比女主v想长大傲娇深情男主
PS:小可爱是男主,大魔王还是男主!
本文欢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