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皇上,您可一定要三思呀,小亓将军是武将出身,只知道一门心思建功立业,哪里知道我们背后人的难做呢。”一个白面小太监神色紧张,细声细气地说道:“再说了,奴才觉得,如今当务之急,并不是追击戎国军队,而是赶紧肃清朝政,将那位**处理干净,陛下可知奴婢休沐日出宫都听到了什么话吗?”
小太监说道一般,隐晦地竖起指头往东边指了指,似乎是害怕隔墙有耳一般。
然而躺在病榻上的天祺帝却立刻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东边,说的可不就是住在城东小栗子巷的谢尚书么!
“你讲。”
天祺帝大病一场,body虚弱,此时讲话都带着气声,时不时的便要咳嗽一下,不过j神头儿倒是好了不少,听完小太监的话,低声开口允诺道。
“还请皇上恕罪,奴婢听外面人都说**这天下,也不知道是姓谢,还是姓夏呢。”
“咣当——!”一声脆响回*在空旷的大殿上。
一只茶盏被摔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碎成了两块,天祺帝气得Xiong口宛如拉风箱一般呼啦啦的响,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那白脸小太监当即跪下告饶,一边喊着“皇上息怒”,还一边试探地开口道:“而且大家都知道的,西境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物产,土壤又贫瘠,就连奴婢家中老娘,都听说过丰河以西讨不了生活的说法呢。”
天祺帝病歪歪地靠在小榻上,神情若有所思:“戎国前来议和的使者还在京城nei,没有离开吧?”
“回陛下的话,没有**”
里面的人兀自说得双眼发亮,却不知大殿门外此时站着两个身影,正饶有兴致地听着大殿之中的对话,而他们的身后跪着一排瑟瑟发抖的太监宫nv们。
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男子眉毛微挑,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冲着身边那位同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nv子作了个揖,用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启禀娘娘,看来微臣现在Jin_qu并不He适,恐怕会打搅了陛下畅谈的雅兴,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那nv子一身华贵非常的宫_fu,满头j致的珠翠,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小纸包,身后的宫nv手中正端着一壶香气四溢的好茶,和谢庭春面容颇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唇角微挑,神情有几丝玩味:“二弟,你可真够可以的,这是将所有大逆不道的事都推给我做的意思吗?”
“娘娘这是哪儿的话。”谢庭春说话时笑容满面,恭敬万分:“皇后娘娘千金贵体,微臣哪里敢僭越——再说,微臣有劝过让娘娘去做什么事吗?”
谢皇后眯起眼,平素看起来端庄而古井无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没想到A,最后还是被这个小子摆了一道。
谢皇后看着面前的谢庭春,只见他一张俊俏的脸上挂着和煦恭敬的微笑,带着和他年龄不符的镇定,神情无懈可击,瞬间一阵恍惚。
这个堂弟,她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去吧,娘娘。”谢庭春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八风不动,十分淡定,仿佛谢皇后此时去给天祺帝倒的,只是一杯普普通通,什么料都没加的茶水而已。
“我**”谢皇后觉得自己手心的汗越出越多,zhui唇张张HeHe,若不是有红色口脂的掩盖,苍白的唇色早已经暴露了她紧张的nei心。
“娘娘不妨想想太子殿下。”
谢庭春抛下最后一句话,直起身子露出了一个意味shen长的笑容。
太子**
想到自己年仅七岁的儿子,还有贵妃肚子里那个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得到天祺帝万分宠爱的孩子,谢皇后眼神一变,迟疑尽去,留下的只有坚定和一丝狠戾。
谢庭春见自己的话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脸上重新带上了那副云淡风轻、毫无破绽的面具,拂袖转身离开。
“你可真是不择手段A。”一个凉凉的nv声在他身后响起:“那个人他知道吗?”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年转过身来,面上的面具忽然破碎,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
谢皇后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自从入了太子府后,从满怀羞涩到心如槁灰的自己,忽然心头飘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楚和羡慕。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人各有命。
手心里的纸包被猛地攥紧,锐利的尖角划过皮r,痛楚汹涌而来,瞬间将她nei心涌动着的软弱情绪驱散一空。
眼前飘过儿子、父亲、D_D**许多人的面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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